秋雨嚇得一個激靈,囁嚅著不敢回話。
她原本不過是打算偷偷報個信兒,哪裡想到會鬨的如此不可收拾?
若說三小姐不在屋裡,過後三小姐必定不饒她,可若是不說,老夫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還不想死。
“哼,你不過是清芷苑的二等丫鬟,素來又不在小姐跟前侍候,小姐在不在屋裡你怎麼會知道?”洛舞冷聲出口。
林傾暖瞧著秋雨沒有立即回答,瞬間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秋雨,既然祖母問你話,你實話實說便是,”林傾暖淡聲開口,“你放心,你是清芷苑的人,沒人能威脅的了你,我自會護著你,當然,”她話鋒一轉,冷冷笑道,“我也從不會放過誣陷背叛我之人。”
明明是輕飄飄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秋雨倏地抬頭,見林傾暖也正瞧著她,目光微涼,心下不由一凜。
她思緒微轉,瞬間便下了決心,連忙回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不曾到過小姐屋子,隻是見小姐還未傳膳,便以為小姐沒有回來,這才鬨了誤會。”
說著她又忙不迭的跪到林傾暖麵前,一臉悔恨的哭訴,“小姐息怒,奴婢也是擔心您,這才急著向老夫人稟報了您可能不在屋子裡的事,沒想到,”她偷偷瞥了眼老夫人,小聲道,“沒想到老夫人和二夫人卻帶著這麼多人來了清芷苑。”
“你胡說,在福禧堂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徐氏氣急,忍不住狠狠踹了秋雨一腳。
秋雨沒有絲毫準備,頓時被徐氏踹到在地,一臉驚慌的瞧著徐氏,“二夫人,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又怎麼會陷小姐於不義,明明,明明是您和老夫人誤會了奴婢的意思。”
徐氏雙眉怒豎,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上前就要再打秋雨,林傾暖卻適時的擋在了秋雨麵前。
“二嬸,當著我的麵責打我的人,恐怕不妥吧?”
秋雨這條狗留著還有用,她當然不會任由徐氏將她打死。
秋雨見林傾暖阻止了徐氏,心下不由劃過一絲得意。
她能瞧得出來,林老夫人和徐氏在林傾暖這裡討不到任何便宜,林傾暖說護著她,自然便能護著她,所以她毫不猶豫的便選擇了林傾暖。
否則,聽林傾暖的意思,她若是再敢背叛她,恐怕她連今晚也活不過去。
徐氏見林傾暖擋住了她,生怕再挨打,連忙躲遠了些,這才冷笑著開口,“林傾暖,你以為你清芷苑的人都是向著你的麼,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秋雨臉上頓時浮起幾分緊張,略帶不安的看向林傾暖。
林傾暖淺淡一笑,“我的事,就不勞二嬸操心了。”
秋雨聞言,這才微微放心,小姐還相信她就好。
林老夫人沒想到秋雨臨到關鍵時刻,卻忽然不承認了,不由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下令將她打死。
此刻她深深懷疑,這就是林傾暖設的一個局,一個等她入甕的局。
“即便是誤會了,那我身為你的祖母,來瞧瞧你在不在,關心關心你,有什麼不對?”林老夫人極力壓下心底的怒意,冷聲質問。
林傾暖眸中譏誚一閃而過,“既然如此,在我的丫鬟已經稟明我正在屋裡休息的情況下,祖母和二嬸為何又堅持要擅闖我的院子?”
她冰涼的目光劃過那些剛剛爬起來的暗衛,沉冷笑道,“難不成祖母帶著這麼多人來,甚至不惜對清芷苑的人動手,就隻是為了關心我?”
林老夫人頓時被她駁的啞口無言,臉色僵硬的辯解,“那還不是因為你的人打傷了你二嬸?”
“就是,”徐氏氣憤的指著青墨,咬牙切齒道,“他出手打傷了我,你今日必須把他交給我處置,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林傾暖露出一抹涼意十足的笑容,“二嬸,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必然是你先出言詆毀在先,他這才出手的。”
徐氏心虛的彆開了眼,冷哼出聲,“不管如何,他一個下人,敢對主子如此無禮,就應該直接處死。”
青墨的臉色倏地寒徹如冰,冷冷的盯著徐氏。
林傾暖冷然嗤笑,“二嬸怕是弄錯了吧,他是我的人,可不是什麼林府的下人,任何膽敢私闖清芷苑之人,他都有權處置。”
青墨下意識看向了她。
她說,他是她的人。
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淡淡的暖意。
感覺青墨看過來,林傾暖微微側頭,淡然的看向了他,卻見他飛快的移開了眼睛。
林傾暖默了默,好吧,她忘記了,他還在同她鬨著彆扭。
徐氏見林傾暖對青墨如此維護,頓時愈發氣憤,隻是又不敢惹林傾暖,隻得求助的看向林老夫人,希望林老夫人給她做主。
不想林老夫人卻輕咳一聲,冷聲道,“既然三丫頭院子裡沒什麼事,其他人都退下吧。”
說罷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暗衛和侍衛離開。
那些人得令,立刻便要撤離清芷苑。
“慢著——”林傾暖忽然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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