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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頊前腳回了東宮,李尚就來了,恭聲稟道,“太子殿下,皇上讓您去一趟禦書房。”
雲頊放在腰帶上的手一頓,極淺的勾了下唇,“你告訴他,就說本宮傷勢未愈,不宜多動。”
說完,他利落的脫下朝服,遞給旁邊的內侍。
另一名內侍立刻捧著便服上前,雲頊順手接過來,妥善穿好,又解下襆頭,換上玉冠,直接出了門。
李尚:
門外,青玄正候著。
雲頊淡聲開口,“走吧!”
青玄連忙道了聲是,跟上了雲頊。
“殿下,您是不是又同皇上鬨彆扭了?”他是瞧見李總管進了承德殿的,而且還耳尖的聽到了他們的話。
皇上宣太子殿下過去,殿下卻耍脾氣不去,這不是鬨彆扭是什麼?
雲頊腳步未停,“你想多了。”
他何嘗不知父皇並不打算動蘭王府。
發給三司審理,無非是給蘭王府準備的時間罷了,到時候交出一個替罪羊,蘭王府還是沒事。
但他終究比以前強了一些,最起碼沒當場將此事糊弄過去,留了個口子給他。
他不知父皇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畢竟前世的時候,因為他強硬的動了蘭王府,父皇差一點同他決裂。
可不管怎樣,這樣的變化是可喜的,雖然他並不滿意。
父皇的性子太過優柔寡斷,一味的縱容下去,毀的是雲家的江山社稷,傷的是大楚的黎民百姓。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必須除掉蘭家。
父皇下不了決心,他就逼著他下,這一世,他不會再用那麼激進的法子,也不會同父皇鬨僵,但蘭家,依舊是他的囊中之物。
“找個機會,將今日朝堂之事透露給蘭皇後,尤其要強調林文溪這個人。”他凝聲吩咐。
蘭王不是想置身事外嗎,他就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青玄連忙答道,“是!”
“南詔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雲頊剛要上馬車,忽然想起來,又開口問。
“南詔太子還沒有消息,各地郡守都不滿胡博簡篡位,紛紛自立為王,南詔國內已經全亂了,而且這個胡博簡這麼長時間,還不曾向大楚遞送稱臣文書,基本可以肯定有彆的打算。”
雲頊嗯了一聲,“本宮知道了,繼續讓人盯著。”說完就撩起車簾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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