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前輩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說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也不為過。
雖然已年過七旬,卻絲毫不見老態,依舊是江湖中最為崇敬的所在。
可如今,竟然有人能在方前輩手裡討了便宜,還傷了他?
林傾暖也吃驚不小。
她雖不知方夜孤有多厲害,可雲頊的功夫,她卻是領教過的。
方夜孤眉頭微皺,“暫時還不確定,那個人沒露真麵目,老夫和他大戰半日後,一時不察,為他所傷。”
林傾暖立刻和雲頊對視一眼。
恐怕傷了方夜孤的人,應該就是那個什麼聖主。
鬼醫接口解釋,“我和師兄聯手摧毀了那個藥人的據點,原本也沒什麼難度,但後來卻忽然出現了一個披著鬥篷的黑衣人,師兄纏住了對方,我得以抽空察看了那些藥人。”
“那些藥人如何?”林傾暖連忙問。
林寶珠是藥人。
在江州的時候,元鶴的那些手下也是。
但他們之間又有些細微的區彆。
鬼醫讚許的看了眼林傾暖,“當初攻上玉雪山的那些藥人,仿佛是被人控製了一般,不知疼痛,隻懂殺人,據點裡麵的大部分藥人也是如此,但另有兩名,也就是控製這些藥人的人,卻並非如此。”
“他們不止血液裡有藥,體內也有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有神識,對嗎?”林傾暖立刻問。
攻擊玉雪山的那些藥人,顯然同她在江州遇到的一般,沒有神識,就像是對方的殺人工具。
但鬼醫口中的那兩人,很明顯是和林寶珠一樣的,有神識。
“你這個小丫頭不錯嘛,”鬼醫毫不吝嗇的誇讚,“沒錯,就是這樣。”
“那些純粹的藥人倒好,雖然數量多,拚命了些,但一眼就可看出同常人的不同,而且他們的功夫大多不算太高。
他話鋒一轉,“最麻煩的是那些有神識的,讓人防不勝防,因為他們外表看起來,同我們普通人並無兩樣。”
說著,他還特意指了下推著唐喬的青墨,“就比方說,如果他是藥人,隻要他不顯露,我們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
青墨臉色瞬間一僵,微微有些不自在。
林傾暖自然瞧見了青墨的局促,不由失笑,“師叔祖,您這一玩笑,可把青墨嚇一跳。”
經過半日的聊天,她感覺鬼醫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雲頊淡然的目光掃過青墨。
鬼醫橫了青墨一眼,“他不是頊兒的禦衛嗎,哪裡就膽子這麼小了,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
說著,他又出言糾正林傾暖,“你這個丫頭,不要再叫我師叔祖了,實在不行,你叫我鬼醫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