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號食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十五個打飯窗口，窗口玻璃上用數字“1”到“15”進行標注。
排隊打飯的員工井然有序，將食堂排隊區域分成三塊。
1到8號窗口排隊的員工穿的都是白色勞保服，現在排隊的人還不多，每隊就五六個人在排隊。
9到13號窗口處，隻站著五個穿著藍色勞保服的組長，在那一邊聊天一邊排隊。
至於14和15號窗口，則空無一人。
王小實他們的組長指著“普通員工區域”說：“你們幾個去那邊排隊，用你們的工牌付錢，另外幾個窗口不要去！聽懂了嗎？”
見幾人點頭，組長在離開的時候有些遲疑，抿了抿嘴唇，還是歎了口氣，靠近幾人低聲說道：“肉少吃！不能浪費！”
說完留給眾人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轉身融入屬於組長的小圈子中。
“怎麼辦？咱們等會要不要打肉？”
劉悅把問題拋給另外幾人，經過一上午的相處，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幾人品行還不錯，不會在這事上坑她，而且腦子轉的快！
趙如花想著組長說的那句話，腦中靈光一現，看向王小實，說道：
“我不建議吃肉！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預言裡說的蟲吃人，人吃草，就是指人不能吃肉？”
白甜甜一隻手指著打好飯的員工，另一隻手舉手搶答，“但是他們也在吃肉呀。”
王小峰搖了搖頭，提醒白甜甜：“你再仔細對比那些吃肉的人和不吃肉的人，有什麼不同？”
白甜甜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一臉迷茫地玩著找不同。
王小實也看到了部分穿白色勞保服的員工，正在對著餐盤裡的肉大快朵頤。
但他沒有回答趙如意的問題，而是用手推了推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提出另一個問題：“從離開廠房到食堂，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一種違和感？”
張七回答：“紀律！”
他看向王小實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欣賞，同時也對王小實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軍方的那個謎語人雖然也具備這種敏銳的偵察能力，但他為人古板，和王小實的表現完全不同。
聽見紀律這個答案，王小實眼神一亮，他隻是察覺到了異常，但是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表達。
“沒錯！就是紀律！這不正常！你們仔細回想一下，路上遇到的大部分員工，手臂擺動的弧度、每一步走出的距離好似用尺量過一樣，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這一路走下來竟然沒聽到一句話，他們互相之間都不進行交談的！”
“還有排隊，沒一個人插隊。這素質，比大學生都高啊！”
聽見王小實這麼說，白甜甜恍然大悟，順著王小實的話接著說：
“小哥哥你的意思是，這裡的員工不正常？”
王小實點點頭
“沒錯！而且你看他們吃肉的樣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小姑娘眼睛裡的光更亮了，似乎是找到了不同之處，但又怕說錯，就湊到王小實耳邊小聲說：“是不是他們幾乎都沒有嚼，就咽了下去？”
王小實做出一副“你真厲害！”的表情，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