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佛陀扯下自己一塊衣角,幫瘦佛陀把方才被匕首劃傷的手臂簡單包紮了下,隨即向前一步,大義凜然道,“這一關,我去。”說著,伸手推開了門。嗬~“火”之門之後還真是火,一望無際的大道上冒著熊熊烈火。彆說走在上麵,就是靠近一點兒都能被烈焰灼傷。這一關試都不用試。胖佛陀就這麼定在門口了……
瘦佛陀和薛老怪很有默契的把他拉了回來,“火”之門又重新關上了。三人不約而同的都歎了口氣。誰能想到身為江湖頂尖高手的他們竟然會敗在陣法上,這次回去他們一定要去找丁老三學學陣法,不用說多精通,至少下次被困陣法裡時知道從哪個方向去破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瞎闖,碰了一鼻子灰……
薛老怪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覺高興的跳了起來,“哈哈哈~金木水火我們都試過了,都是殺陣,那麼剩下的“土”之門一定就是生門,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他說著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刻著“土”字的“土”之門。門被打開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眼前的景象是:兩旁的高山中間一條蜿蜒寬闊的山路,雖然看不到路的儘頭,但他隱約覺得路的儘頭就是出口。他喜不自勝,急切的踏上山路。
薛老怪跑出了幾步還不忘回頭招呼胖瘦佛陀,“胖瘦佛陀,你們快來,這真的是生門。”
胖瘦佛陀見薛老怪沒事兒,也跟著踏上了山路,哪知,前腳剛踏上去,山路便開始劇烈顫抖起來。胖瘦佛陀連忙騰空而起,幾個後空翻回到了門口。兩人驚嚇之餘,抬眼往薛老怪那處望去。隻見薛老怪腳下的山路已然裂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薛老怪縱身一躍,攀附在了旁邊的山體上。
還不待薛老怪喘氣,山體猶如活了一般也開始動起來,薛老怪根本沒辦法在同一塊地方停留片刻,他攀附在哪塊石頭上,那塊石頭便開始急速向下運轉,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隻能被迫的在山體之間來回跳躍,向著來路返回。正當他以為自己可以安全返回時,山頂又開始滾落山石。薛老怪差點哭出來了都,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他要在活動的山體間跳躍已是困難,現在還要躲避滾石,這哪是什麼生門?分明是死門,好麼?他提起十二分精神躲避著滾落的山石,在山體間極速跳躍著。饒是他功力深厚,也禁不住如此折騰,漸漸的他就有些體力不支了。稍微慢了一拍,沒抓穩,險些跌落下去。這讓站在門口觀看的胖瘦佛陀都為他捏了把冷汗,驚聲尖叫起來,“小心!”好在有驚無險,最終抓住了一塊凸起的石頭,穩住了身形。
令人意外的是,山體竟在這時停止了運動,也不再滾落山石了。薛老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慶幸劫後餘生,“哈哈哈哈……天不亡我薛某人啊~”
他話音剛落,山上又開始下起土質“箭雨”,密密麻麻,滲得人頭皮發麻。他不由咽了口唾沫,一臉的生無可戀,這打臉的速度不要太快。他不得不像壁虎一樣趴在山體上,以躲避“箭雨”襲擊。
胖瘦佛陀也是在心裡默默為他默哀,胖瘦佛陀雖然討厭他,但好歹共侍一主,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還是得想辦法救他。胖佛陀思索著,扯下了自己的兩隻袖子,瘦佛陀怕長度不夠,也跟著撕下了自己的兩隻袖子,胖佛陀把袖子撕成布條連在了一起,做了一根長繩,扯了扯,試了試結實程度,看向還在做壁虎的薛老怪,喊話道,“喂!薛老怪,你那麼趴著也不是辦法,總有體力耗儘的時候。不如豁出去,冒著‘箭雨’衝過來,我們會看準時機甩出這繩子,你抓住繩子我們就可以把你拉回來了。”
薛老怪感受著背後被土質“箭雨”劃破衣服的地方,此刻正涼颼颼的。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隻能放手一搏。他現在是一萬個後悔,怪自己太冒失。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他一咬牙,鬆開手,快速向下躍去,躍到山腳的位置便開始沿著山腳往門邊跑去,借著山體的傾斜度幫他擋了大部分“箭雨”,然而,這山像是成了精一般,又開始運動起來,山體逐漸向旁邊傾斜,薛老怪整個人又曝露在“箭雨”之下,他不得不調動出自身所剩無幾內力形成了個氣體圓球將他包裹起來。
可是,他已經體力透支,支撐不了多久了。不過片刻,氣體圓球破裂,一支土箭射入他的後背。他吃痛,整個人向右邊栽去。說時遲,那時快,胖佛陀猛然甩出布條結成的繩子,大喝一聲,“薛老怪!接住!”
薛老怪拚著最後一口氣抓住了繩子,胖瘦佛陀使出全力把他拉回了門口。薛老怪是趴著著地的,背上插滿了土箭。胖瘦佛陀看著已經平安著地的薛老怪,也是鬆了口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胖瘦佛陀,今日多虧了你們,薛某欠你們一條命,他日必當報答……還要勞煩二位幫我把背後的箭取出,我身上腰間有金瘡藥,一會兒記得給我撒些在傷口處~”薛老怪趴在地上,虛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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