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酒泉嗎?當真是繁華。”張麗牽著馬走在街道上四下張望著。
街道兩側,店鋪林立,彩旗飄飄,人聲鼎沸。陽光透過古老的屋簷,灑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道斑駁的光影。街道中央,行人如織,車水馬龍,繁忙而有序。
“這裡可不止是繁華,更是愛酒之人的天堂。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到了酒泉,豈能不喝個痛快?!”張小龍滿臉興奮的說著,還不覺咽了咽口水。
張麗鄙夷的看了眼自家大師兄,揶揄道,“不就是酒癮犯了嗎?這還整上詩了……”
“這可怨不得你大師兄,到了這酒泉,不喝酒豈不白來了這一趟?!聽聞,這酒泉有一種西域美酒,那可是進貢朝廷的好酒,普通百姓都喝不著。但是在這裡,你隻要有銀子,就能喝到飽。體驗一把‘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樂趣。”管瑩萍越說越興奮,恨不能馬上找家酒肆喝個痛快。
“城下有泉,其水若酒,故約酒泉。酒泉,吸引的可不止江湖客,還有眾多文文墨客、風雅之士。他們都以喝過酒泉的酒為榮。酒裡天地大,瓶中日月長。酒~是個好東西。”伽若接話道。
昊林不由翻了個白眼道,“切~你一個和尚,酒不離嘴,也不怕佛祖怪罪……”
“佛曰:要出世,必先入世。喝酒,未嘗不是一場修行。”伽若笑著反駁道。
張正華見大家都興致這麼高,大手一揮,豪氣萬千地道,“好!今日喝酒我請客,大家儘情喝~”
“快點兒,不然趕不上無憂渡的鬥酒大會了。”
“都怪你,讓你騎馬,你偏要走路~”
兩身著錦袍的少年邊說著邊往前跑去。
餘冰卉拉住其中一名少年的手,問道,“這位公子,你們這麼著急這是要去哪兒?”
“無憂渡,你彆拉著我了,我們趕時間。”少年不耐煩的答著,抽出自己的手就往前奔去~
“這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今日是我們酒泉郡一年一度的鬥酒大會。今年的鬥酒大會就在城西的無憂渡舉行。剛剛那兩個少年估計是趕著去比賽的。姑娘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湊湊熱鬨,機會難得。畢竟,今日在無憂渡,喝酒不要錢。”旁邊一位擺攤賣酒杯的中年男子好心解釋道。
餘冰卉微笑著感謝道,“多謝老板告知。”
“喝酒不要錢,還有這種好事兒?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李依難得的對一件兒事感興趣,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這和她平日裡高冷的聖女形象可完全不符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李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什麼,我隻是對那個葡萄酒感興趣而已~”她早聽師父說過,西域的葡萄酒入口甘甜,有瓊漿玉液之稱。此次既到了酒泉,她可不得嘗一嘗。
茗煙微微而笑道,“難得有你感興趣的東西,那就走吧。”說著,茗煙率先跨馬而上,向著城西奔去,眾人緊隨其後。策馬觀儘酒泉郡,也是一種極致的體驗。
“籲……”茗煙下馬,抬頭望著上方的牌匾,喃喃道,“至人無夢,聖人無憂,杯酒千盞,渡人渡己。無憂渡…是個好名字。”
“姑娘能有這番見解,實屬難得。不知,姑娘是來參賽的,還是來看熱鬨的?”一位正欲進門的白衣公子聞聽此言,忽地頓住腳步,回頭看著茗煙笑問道。
茗煙亦笑了笑,回道,“我與我的朋友們都是來參賽的。”
白衣公子看了看她身後的眾人,微頷首道,“看來,今年的鬥酒大會更熱鬨了……”說著,他朝著裡麵喊道,“洛兒,叫幾個人來把這幾位少俠的馬牽到後院馬廄去好生喂養~”
“是,東家~”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廝歡快的答應著,馬上叫人出來牽馬了。
茗煙一時愣住了,她就這麼隨便感歎一句就被無憂渡的東家聽到了?
白衣公子見她如此,唇角微勾,輕聲喚道,“既是來參賽的,就隨我來吧~”
茗煙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跟在他後麵走進了無憂渡。
無憂渡裡熱鬨非凡,樓上樓下坐滿了人,飛揚的彩綢在周圍輝映,隱約透露著一股異域風情。四角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閃耀著明亮的光芒,增添了幾分喜慶的氣氛。大堂正中央有一處一米高的高台,台上有一長桌,桌上擺滿了形狀各異的酒壇。
白衣公子帶著茗煙等人徑直上了二樓,行至了正中間的一張大桌前,“諸位請坐,比賽馬上開始~”
“多謝~”茗煙等人拱手道謝,而後緩緩坐了下來。
令人沒想到的是,白衣公子也在他們旁邊坐了下來。即刻,有一位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恭敬的朝白衣公子行了一禮,道,“東家,時辰到了。”說著,探究的眼神看向茗煙幾人。心下暗暗思忖著幾人的身份。
“嗯,開始吧~”白衣公子微頷首道。
掌櫃站直身子,朗聲道,“鬥酒大會,現在開始~和往年一樣,依然是以挑戰的形式淘汰掉一部分人,剩下的人進入決賽一決高下。勝出者可獲得無憂渡十年陳釀無憂酒一壇。本次比賽第一輪:酒的雅稱,極其來曆。一盞茶的時間為限,說出三個以上者進入下一輪。開始~”
“般若湯,《酒譜·異域九》記載,天竺國謂酒為酥,而北僧則多雲般若湯。”伽若微笑著答道,“歡伯,《易林·坎之兌》曰:酒為歡伯,除憂來樂。忘憂物,《飲酒之七》曰: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
“敢問大師法號?”掌櫃一臉欣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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