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著睡會,你快睡吧,彆辜負了我的床。”林熙禾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床腳便直接趴了下來。她心中想著,好歹床上鋪了褥子,趴在這裡總比趴在冰冷的飯桌上睡要強得多了。
“過來。”紀濯的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乾什麼?”
“過來睡。”紀濯重複道。
林熙禾懶得理他,自顧自趴著繼續睡。
“凍一夜,你會生病。”
“我穿著九件衣服,不礙事的,快睡吧,絮絮叨叨跟小雞一般煩人。您要記住我今天的好,等日後恢複了身體,要回報我,懂不?”
“我說過,不會虧待你,趕緊過來,我不會怎麼樣的。你不用怕。”
“開啥玩笑,我能害怕什麼?”林熙禾嘴硬地回應著,可心裡卻很清楚,這壓根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呀,孤男寡女的,總不能真的兩人睡在一床吧,那成何體統呢。
“不害怕就上來。”紀濯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那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仿佛有著一種彆樣的壓迫感。
“不用了,床太小了,咱倆人睡不下。”林熙禾趕忙找了個借口推脫,試圖讓紀濯打消這個念頭,她可不想陷入那樣尷尬又曖昧的境地。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紀濯像是洞悉了她內心的顧慮,輕聲安撫著,那聲音柔和了許多,似是想要讓她放下心中的防備。
“我沒往這上麵想,你現在這樣子,能怎麼樣?”林熙禾說的倒是真心話,在她眼中,此刻的紀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上床都需人攙扶,又能對自己做出什麼逾矩之事呢。
隻是她心中始終堅守著男女大防,覺得即便兩人不會有什麼出格之舉,也決然不能同睡一床。
“我哪副樣子?”
“要死不活?你能把我怎麼樣?”
林熙禾仗著此刻黑暗的掩護壯著膽子回懟了一句,可話剛一出口,她就後悔不迭了,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這嘴呢。
就在這時,窗戶突然“哐當”一聲被風猛地吹開了,呼嘯而入的風聲打破了房中原本就略顯尷尬的氛圍,也讓林熙禾暗自鬆了口氣,趕忙借機轉移注意力。
林熙禾趕緊起身,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將窗戶關好,還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窗栓是否插牢。
隨後,她又轉身返回床邊,可剛一回到床邊,卻發現紀濯已然坐了起來。
“剛給你掖好被,你又起來,熱氣都沒了,回頭若是病死了,我還得花銀子給你看。”林熙禾忍不住埋怨道,隻是話才說完,紀濯突然伸手朝她的方向用力一拉,她一個踉蹌,腳步不穩地便跌坐在床邊。
緊接著,紀濯極為利落將手按在她的肩頭,手上稍稍使力,便將還沒坐穩的她直接按在了床上,隨後迅速地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了林熙禾的身上,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根本不給林熙禾反應的機會。
紀濯做完這一切,輕聲說道:“睡吧。”
隨後自己便躺了下來,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們本就該如此一般。
林熙禾隻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如同擂鼓一般“咚咚”直響,身體也僵硬得厲害,就那樣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身邊的紀濯呼吸聲越來越均勻,想來是已然睡著了,可她心裡的緊張感卻一點都沒減少。
不知過了多久,紀濯依舊一動不動,林熙禾這才放下心來。
想著自己身上把夏日秋日的衣服都穿在身上,就算紀濯有動作,她也能及時發現。
思緒卻在這安寧的片刻突然脫軌,那個曾在故事中讀到的曖昧橋段如幻影般閃現在腦海。想象中,男主角強勢地將女主角的棉衣解開,繼而毛褲、棉褲、秋褲也被依次褪去……
就在這混亂的思緒與愈發濃重的困意雙重侵襲之下,她緩緩閉上雙眼,最終被沉沉的睡意淹沒,陷入了夢鄉之中。
紀濯於此際方有了輕微的動作,緩緩側過身軀,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拉起林熙禾的被子,仔細地重新掖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緩緩睡去。
翌日清晨雨勢依舊。
林熙禾睜開雙眸,卻驚異地發現紀濯正側身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看什麼看?死變態。”林熙禾瞬間清醒,脫口而出的話語帶著毫不掩飾的嗔怒與羞澀。
“把你毒啞好不好?”
紀濯剛睡醒之際,便瞧見了身旁林熙禾恬靜的睡顏。她如扇般濃密的睫毛,輕輕地覆在眼瞼之上,隨著呼吸微微顫動,那紅潤的嘴唇,恰似嬌豔的櫻桃,顯得愈發誘人。
他本就是個正常的男子,且兩人此刻如此緊密地靠近,紀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有一隻小鹿在胸腔內亂撞。
看著沉睡著的林熙禾,他心底不禁湧起一個念頭:她既已與自己這般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了,於情於理,是不是著實該給她尋個妥帖名分,許她往後餘生安穩無憂呢?
隻是林熙禾一睜眼,便惡語相向,雖說紀濯聽不懂她罵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到絕非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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