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光悄然流逝,兩人又平靜地度過了幾日。
這幾日裡,林熙禾不再前往山上采摘野果。在閒暇的時光中,她開始動手整理雜亂的院子,一點點地將其收拾出來,試圖讓這個簡陋的居所變得更加宜人。
同時,她也在心底反複思量著,在這異世界裡,日後究竟要怎樣才能安穩地生存下去。
看過幾本穿越小說,人家穿越過去都能活到很好,要麼搞錢,要麼搞實業,正所謂,是金子總會發光,但是林熙禾不行,她是老鐵。
苦思冥想,絞儘腦汁,想不到致富道路,林熙禾乾脆躺平。
這裡的天空美得令人心醉,清澈如寶石般的藍天,成團如般的白雲,相較她穿越之前所見到的天空,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從她居住的家中望去,還能看到山上的草木已然變換了顏色,橙紅相間,滿地金黃,仿佛一幅天然的油畫。她常常會沉浸在這美景之中,看著看著便發起呆來。
一張四角並不平整的破舊凳子,被她在院子裡搬來搬去,時而坐在這兒,時而又挪到那兒,隻為能更好地欣賞這迷人的景色。
而她卻未曾察覺,當她安靜地凝視著風景之時,自己也悄然化作了彆人眼中一道獨特的風景。
紀濯極為喜愛她安靜時的模樣,那精致小巧的側臉,在陽光的映照下更顯柔美。濃密的秀發隨意地盤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兩側,更添了幾分慵懶與俏皮。
尤其是當陽光灑落在她臉上的時候,那種自然散發的美,比他往昔在京城中所見過的那些女子,都要動人許多。
有好幾次,他都因看得入神而忘記挪開視線,險些被林熙禾發覺自己在暗中注視著她。
起初,他對她的留意,不過是因為那一張令人驚豔的麵容。她的耀眼的美麗,讓人難以忽視。每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身上,視線總會被吸引,久久難以移開。
然而,在他心底,這份因美貌而生的悸動,僅僅被視作一種本能的生理反應,就像看到一幅絕美的畫作,或是一處迷人的風景,雖會心生讚歎,卻並未覺得有何特殊之處。
今日,天氣驟變,傍晚時分,狂風呼嘯而起,緊接著便是風雨交加。
林熙禾被吵醒,是因為狂風將房門吹開。
她迅速而利落地起身去關門,待關上門後才發現,紀濯竟然沒有入睡,而是靜靜地坐在草堆的另一側。
“你坐在那兒乾什麼?”林熙禾被寒冷的夜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感覺這場雨過後,氣溫仿佛驟降了十幾度一般,仿佛一下子就進入了寒冬臘月。
“窗戶漏雨。”
“你的床潮了?”林熙禾蹙眉追問,目光掃向那草堆,試圖看清狀況。
紀濯聞言,心底暗嘲,這堆稻草,怎配稱床!
可麵上仍冷峻依舊,並未多言。
林熙禾趕忙走過來,伸手在稻草堆上摸了一圈,除了紀濯現在坐著的那一小塊地方,其他所有的地方都已經變得濕漉漉、潮乎乎的了。
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紀濯的身上,發現紀濯身上蓋著的那單薄的床單,也是一片冰涼,絲毫沒有一點暖意。
“為什麼不叫醒我?”看著幾乎快被凍僵的紀濯問道。
“叫醒你又能怎樣?把你塞在窗戶縫裡防雨嗎?”紀濯沒好氣地反問道,語氣算不上和善。
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之前讓林熙禾去買床被子,她當時可是滿口答應,結果呢,想著過幾日家中沒菜了再去買,誰能料到這降溫來得如此之快,這下可好,隻能受著這寒冷了。
林熙禾自知理虧,昨天紀濯提出買被子的事兒時,自己確實應承下來了,可哪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林熙禾敏銳地察覺到紀濯的氣息較平日略顯粗重了些許,她心下一驚,未及多想,便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所幸並未有發燒的跡象,林熙禾暗自鬆了口氣。
她垂首沉思片刻,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你睡床上吧。”
“嗯?”語氣透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之色,仿佛在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他怎麼也未曾料到,她竟會主動提出這般提議。
紀濯聞得此言,身軀微微一震,明顯地愣了一下神。
“不願意就算了。”林熙禾瞧見他這般反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莫名的彆扭,賭氣般說道。
“扶我。”紀濯很快回過神來,衝著林熙禾伸出了手。
這般邀請,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怕是都難以抗拒。
林熙禾趨步上前,伸出雙手去扶紀濯。在雙手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她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透骨的冰涼。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暗自思忖著他究竟這樣在冰冷中枯坐了多久。
林熙禾攙扶著紀濯,待行至床邊,她將紀濯扶著躺好,隨後給他掖好被子。
被子裡尚留存著林熙禾的餘溫,雖林熙禾素日裡從不曾使用香料,但紀濯卻仿若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難以言喻的清香,那氣息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鼻腔,縈繞在他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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