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濯的這番話,林熙禾那如柳般的秀眉微微蹙起:“彆這樣說,她現在可是你的未婚妻”
“僅僅隻是現在罷了,我必定會有辦法妥善解決。”
“熙兒,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當下你儘管安心,我已經調派了可靠的人手到你府中。”紀濯的語氣斬釘截鐵,在這一刻,他就是林熙禾堅不可摧的護盾。
林熙禾一時間思緒萬千,竟不知從何作答。
沉吟良久,她才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又透著幾分疏離之感:“紀濯,今日你能前來,我很感激。如今我已安然無恙,你的人且借我用上兩日。你還是儘早歸去,莫要讓你母親為你憂心。”
“待你用完膳,我即刻便走。朗風會留下。”
紀濯今日本就沒打算久留,西域皇家的密藥突兀出現,這其中的隱情他必須儘快查個水落石出。
紀濯就那樣靜靜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熙禾用完膳,良久後,才緩緩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日,林熙禾和府中的主仆幾人依舊提心吊膽,仿佛頭頂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利刃。
不過好在,在陶大夫悉心的照料下,林熙禾的身體已恢複得差不多了。
此後,每日紀濯下朝之後,便如往昔春獵之時那般,匆匆趕來。
林熙禾極力展現出疏離之態,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然而紀濯卻視若無睹,依舊我行我素。即便林熙禾直言讓他莫要再來,他亦充耳不聞,還稱聖上命他查探西域秘藥之事,在此也算履職公事。
這日,用完晚膳,紀濯又如往常一樣跟著林熙禾回到了院子。
紀濯向來不喜歡他在的時候有人在旁,於是抬手輕輕一揮,便將淩霜與淩雪揮退。
此刻,兩人正相對坐在羅漢榻前。
“紀濯,你派來的這五百人,對我府裡而言,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撤回一部分?”林熙禾微微側身,看著紀濯,語氣中帶著一絲商量的意味。
“難道他們打擾到你了?”
“嗯,人太多了,如今這院子裡三步就站著一個人,實在是有些誇張。你留下一百人便足夠了,這段時間,我來支付他們的月銀。”林熙禾認真地說道。
“怎麼,你如今手頭有錢了?”紀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調侃地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林熙禾以前可是摳極了,今日竟主動提出要付錢,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嗯有一些,顧青淮離開時給我留下了。”
林熙禾提及顧青淮的名字時,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紀濯聽到顧青淮的名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滿是不悅:“莫要在我麵前提起他。”
“如何不提?他是我孩子的父親,而你,也已有了未婚妻。我們之前早已說好了,我們已經分開了。”
林熙禾這幾日,已多次向紀濯提及兩人已分手的事,隻是紀濯每次都選擇沉默,不予回應。
“與孫凝香的婚事,我定會退掉,我本不想對她爹下手,但是倘若她執意不肯,那孫家能否在京城繼續立足,她可得好好掂量掂量。”紀濯的語氣冰冷刺骨,前所未有。
若不是往日孫凝香曾以身擋箭,紀濯早就對她爹下手了,畢竟,她爹也不是個多乾淨的官。
前幾天,紀濯雖然沒查出玉觀音有什麼問題,但還是把孫凝香和薑懷柔關了幾天,直到今天才放出來。
誰讓孫凝香明知道他和林熙禾的過去,還敢和薑懷柔一起買東西送給林熙禾,一看就沒安好心。
“紀濯,即便你退了婚,我們也已然結束了。”
“為何?”紀濯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林熙禾見狀,知道今日必須把話挑明了,深吸一口氣後說道:“那我索性就跟你說個明白。若沒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無論如何,我都會選擇你。可如今我們已經分開,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林熙禾!”紀濯大聲喊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紀濯,你莫要對我凶,即便你凶我,也於事無補”林熙禾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委屈。
“好,我不凶你,熙兒,隻是那時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我母親死在我麵前。”紀濯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痛苦的時刻。
“我明白,我從未怪過你,隻是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好聚好散。”林熙禾的語氣,毫無回轉的餘地。
隻是,她這般冷靜說這些話,卻激怒了紀濯,紀濯猛地站起身來,大步朝著林熙禾走去。
“好聚好散?”
林熙禾隻感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心中一驚,連忙起身往後躲。
可還是被紀濯一把抓住了手,紀濯的手勁很大,仿佛要將她的手捏碎一般:“熙兒,往日的你可不是這般模樣。”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行不行?”林熙禾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往後退,眼中是恐懼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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