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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儼的武功絕對是強者行列,他的師父也不會差。”
“那樣一個人,沒抓到凶手不說,還在江南血案中有了陰影,以致於吐血身亡?”
“六年前沒有抓到的凶手,和這次下毒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人?”
“刑部為什麼要將那起案件秘而不發?”
“與遠在涼州的賈思博又有什麼關聯?”
李彥騎在獅子驄上,一邊押著犯人和證據慢行,一邊默默思索。
正如他對李嶠所言,目前的疑點不是減少,反倒是增加。
不過這對於破案是好事。
疑點越多,代表著線索也越多,越能接近真相。
最怕的就是一個問題,死活也解不開的情況。
“六郎,前麵不對勁!”
正想著呢,丘神績突然策馬來到邊上,低聲道。
李彥抬頭一看,就見含光門前,正有一群人正在等候。
“黃機宜?”
為首的黃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麵容刻板,眼神肅然,內衛十二位機宜使之一。
眾人的臉色微沉,知道來者不善,因為此人是刑部郎中,正是崔守業的心腹骨乾。
果不其然,黃震見眾人前來,連迎上來的意思都沒有,直到了麵前,才對李彥拱了拱手:“李機宜,老夫前來接管要犯。”
李彥眼睛眯起,一瞬間展現出的淩厲寒芒,讓黃震臉色微變,下意識握住武器。
不過等他嚴陣以待時,李彥的神情已經恢複平和,開口問道:“崔閣領在何處?”
黃震道:“崔閣領正在紫宸殿麵聖。”
李彥又問:“崔閣領定好審訊方案了嗎?”
黃震反應極快,馬上意識到這問題不能回答,直接取出文書:“李機宜,文書在此,把犯人和證物給我吧!”
李彥接過文書。
而眼見黃震手下的武德衛策馬走了過來,丘神績和王孝傑急了:“六郎!”
李彥對於文書上的字,隻是掃了一眼,卻仔細摸了摸那象征內衛閣領的印章,發現早就乾了,顯然不是剛剛蓋上去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黃震則仗著官大一級壓死人,催促道:“崔閣領負責內部刑訊事宜,手續俱全,李機宜隻管把人交出來便是,還在猶豫什麼!”
李彥點頭:“從內衛法度上看,是沒有問題,我會將犯人給你們……”
黃震鬆了口氣,卻又陡然變色。
因為李彥接著道:“但這顯然是宋員外去通風報信,你們臨時過來搶功,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宣揚一下,都像你們這樣,以後內衛誰還敢乾實事,等著搶同僚的功勞便是!”
黃震麾下的內衛紛紛變色,有的羞愧,有的憤怒,黃震則勃然大怒:“你!你敢質疑崔閣領!”
李彥奇道:“我什麼時候質疑崔閣領了?我質疑的是你啊!”
黃震噎了噎,立刻避開話題,嗬斥道:“李元芳,你不要胡攪蠻纏,擾亂內衛法度!”
他知道不能說下去了,趕緊揮揮手,讓麾下的武德衛,硬生生把竇德成的囚車推了過去。
丘神績和王孝傑臉色鐵青,卻也隻能退開,倒是竇德成急得直叫喚:“李機宜,我願意由你來審!你來審啊!”
竇德成雖然深恨李彥雷厲風行,直接來個人贓並獲,但也看出來,此人比較講道理,是真的為了查案。
可落在彆的官員手裡,那就不見得了。
尤其是在這等要案中,清白的都難脫身,更彆提他這樣的……
對於竇德成的淒厲呼聲,李彥無動於衷,不過當輪到雲丹證物時,開口道:“留下一箱,我要查案!”
黃震麾下的那些武德衛哪敢質疑,趕緊留下一箱,推著竇德成和其他的丹藥,回到了黃震身後。
“李機宜果然年輕氣盛,今日領教了!”
黃震得了犯人,也不多言,匆匆丟下一句場麵話,拍馬就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彥看著這群人離去,搖了搖頭,轉向後方的李嶠:“李少府改變主意了嗎?”
李嶠策馬上前,反倒堅定了決心,拱手道:“我們願與李機宜守望相助,攻克時艱,我們兩家也該多多走動了……”
李彥愣了愣,轉念一想,對哦,隴西李氏準確的說,是山東五姓啊。
隴西自然屬於關隴,不過南北朝時期,先祖李寶把家遷到山東去了,後世將隴西李氏歸於五姓七家,也是在山東士族之列。
不過此時的隴西李氏,又被廣泛看成是關隴的成員,因為唐初李靖、李客師、李大亮等功勳的存在,族內子弟和關隴抱團貼貼,再加上李唐皇室還是隴西李氏一支呢,原因嘛懂的都懂,所以左右橫跳起來十分熟練。
這種例子還有不少,滿朝官員看似關隴占七成,山東兩成多,江南連一成都沒有,但實際的情況要複雜許多,不是後世那種一概而論的地域切。
李彥對於這種家族立場沒什麼興趣,讓他幫一幫衛國公府可以,其他的彆想,敷衍道:“好說好說!”
李嶠卻湊了過來,態度親近許多:“我們可以請李侍郎出麵,將刑部案卷拿到手……”
李彥知道他說的是李敬玄,奇道:“李侍郎會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