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層泥胚的容器做好後,那狹縫處已連一點光點都沒有了。
外邊大概已經天黑了,他們做這容器,竟用了將近一日的時間。
二人饑腸轆轆,捉了些銀魚充饑。
那魚肉不出意外的再次引起了不適,但謝清啼對那解毒之法,已不再如此前那般排斥了。
蕭沉靖為他解了藥性,謝清啼從那極致的歡愉中緩過來後,對蕭沉靖說:“王爺,你一日一夜未睡了,現在睡會兒吧。”
蕭沉靖將他的衣服遞給他:“清啼不覺得疲累?”
“不覺得。”說完發現蕭沉靖方才的話似乎有另一層意思,他這樣回答,好像有些沒儘興的意思,他不待蕭沉靖開口,改口道:“其實有些累,但我要在明日之前,找好打開此處與下一道陣法之間的機關。”
“我同你一起找。”
謝清啼整好衣服,說:“那古籍中記載了推算此處機關的方法,那方法不難,我花不了多少時間便可找到,不然也不會如此悠閒,在出發的前一日,才開始尋找機關。”
蕭沉靖不再推脫:“好,那前半宿我先休息,後半夜換我守著你。”
蕭沉靖休息後,謝清啼循著古籍的記載,很快就找到了石壁上的機關。
他查看泥胚做出的容器,發現容器沒有變形,正在慢慢變乾,他小心將那容器搬到二人休息的石塊前,才放心的走到蕭沉靖身邊坐下。
謝清啼輕輕扶著蕭沉靖,讓他靠在自己腿休息,他動作極輕,蕭沉靖又確實有些累了,謝清啼這一舉動居然沒吵醒他。
蕭沉靖睡得安穩,謝清啼如此前那般,用手掌的溫度,助那容器乾的快一些。
二人這般相處著,好像他們之間再無隔閡。
這樣祥和寧靜的時光,自蕭沉靖兵敗被囚,謝清啼滿身是傷的被送回京城後,他們從沒擁有過。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但謝清啼想著後麵的陣法機關,心中生出了悲涼的感覺:這樣的時光雖好,但卻注定不能長久。
蕭沉靖雖然疲累,但好像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一般,到了後半夜,他竟自己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枕著謝清啼的腿睡了半宿,他坐起身,揉了揉謝清啼的腿,以此緩解他雙腿的不適:“清啼,機關找到沒?”
“找到了。”謝清啼指著旁邊的一側石壁:“那邊的石壁看似尋常,但幾塊石頭上鏤刻了太極八卦陣的圖紋,按圖紋可推算出陣眼所在,陣眼處的石塊,就是開啟石壁的機關。”
既已找到了機關,蕭沉靖便放下心來,他對謝清啼說:“此時離天亮還有些時間,你睡會兒吧。”
“好。”需保持清醒,以免後續推算機關陣法時出錯,謝清啼不做推脫,他順著蕭沉靖的動作,枕在了蕭沉靖腿上:“王爺,天亮後,記得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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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處縫隙有光斑亮起時,蕭沉靖叫醒了謝清啼。
那泥胚做的容器已經快乾了,二人掬了些水盛進容器,那容器果真沒有漏水。
二人相視一笑,捉了些銀魚放入容器中,銀魚在容器中有些不習慣的四竄,蕭沉靖割下自己外衫衣擺蒙在容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