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擎視線發紅,眼中隻有銀甲銀盔的人,他策馬衝過去,大喝一聲揮刀向對方砍去。
持刀向對方砍下的那一刻,他心中一寒:對方的眼神中帶著恨意和輕蔑,根本不是謝清啼的眼睛!
對方揮劍格擋他手中的刀,刀劍相交,他隻覺如受千鈞之力。
與此同時,那人猛拉馬韁繩,馬匹和漠擎的馬匹相撞,將本就吃力坐不穩的漠擎撞下了馬背。
漠擎的腳勾著馬鐙,試圖重新坐穩,但尚未坐起來,就被對方一劍斬斷了脖子。
銀甲將軍身側的一個手持長槍的士兵,彎腰將漠擎的腦袋挑在槍尖上高高舉起:“漠擎被謝大人殺了!”
北周人看到漠擎死不瞑目的腦袋,頓時像失了主心骨的散兵,銀甲將軍在殺了漠擎後,砍瓜切菜般的一邊收割北周士兵的腦袋,一邊往魏正則這邊衝來。
北周人看他滿身血的殺神模樣,頓時沒了士氣,圍著魏正則的北周士兵,竟瞬間撤退了一大半。
銀甲將軍輕鬆破開剩下人的包圍,一把將魏正則拉到了馬背上。
魏正則剛被他拉上馬背,就看出了異常,此人的身量,要比謝清啼高出半頭!
但此人是友非敵,此時不是糾結來人身份的時候,魏正則一刀砍斷一個北周士兵的腦袋,喝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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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中,北周軍被殺了六七千人,北周人帶著受傷的司馬拓退至鄴城百裡外的青城。
假扮謝清啼的人和魏正則一起返回軍營,魏正則讓手下人各自回去修整,驅馬靠近那人:“多謝尊駕出手相助,敢問尊駕是何人?”
“蕭沉靖。”
他麵具未摘,但這聲音確實是蕭沉靖的聲音。魏正則有些意外,他還來不及開口,又聽蕭沉靖說:“清啼受傷了,先去他營帳中。”
替謝清啼上戰場的事蕭沉靖,那謝清啼何時受的傷?
魏正則心中有疑問,但謝清啼營帳就在前麵,等見了人,什麼都能知道了。
二人下馬進了營帳,發現謝清啼麵色如紙的躺在床榻上,床榻外側的織物和床榻前的地麵上,都染著刺目的血跡。
他閉著眼睛昏迷著,隨軍大夫手持銀針,正在給他針灸。
“清啼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因為那張弓。”蕭沉靖說:“清啼射出鐵箭用的弓,是破山弓。”
魏正則心中大驚:“破山弓?這東西不是逍遙宗的……”
話未說完,他便想到謝清啼十五歲出宮開府不久,就離開了京城,說不定那時候,他和逍遙宗的人有了交集。
魏正則道:“破山弓尋常人難以拉開,若沒有拉弓之力卻強行拉弓,會傷及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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