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啼慌亂的穿裡衣,他在穿裡衣的時候,連係裡衣帶子的手都在哆嗦。
楚安瀾從背後擁抱他,讓他感受自己的興致:“朕今日尚未儘興。”
說完隔著衣服在謝清啼肩膀上咬了一口,謝清啼下意識的轉身,抬掌就向楚安瀾的肩膀拍去。
楚安瀾扼住他的手腕:“你想反悔?”
謝清啼蹙眉道:“微臣求陛下,等姐姐回去,陛下再用微臣吧。”
用?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物件,還是覺得自己把他當成了什麼物件?
一個“用”字讓楚安瀾心中火起,他扼著謝清啼的手,將他反身摁在搭著衣服的屏風上。
“既然自稱微臣,那你可記得什麼是君臣之道?君有命,臣不可不從,嗯?”
嗬,沒有哪本聖賢書上說過,臣下要在此事上對君王言聽計從的,在此事上對君王言聽計從的,有宮妃,有妓子,卻不該有為君王賣命的臣子。
衣擺被掀開,劇痛傳來,謝清啼抓著屏風穩住自己,他壓抑痛苦,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克製劇痛時,連抓著屏風的指甲都幾乎要劈開。
他痛的幾乎出聲,但就在他要痛呼出聲時,清池殿外傳來了謝清依的聲音:“陛下,臣妾有事稟告。”
謝清啼被一門之隔之外的聲音驚到渾身緊繃,楚安瀾被突然的力道惹的“唔”了一聲。
“且在殿外說吧。”楚安瀾將手伸到前麵去逗弄他。
謝清啼握住他的手,轉頭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哀求,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恨意。
楚安瀾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他被那一閃而過的恨意驚的心中一涼,放過謝清啼去穿衣服。
謝清啼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十年來,他竟第一次對楚安瀾生出了恨意。
楚安瀾放開他,他快速的穿著衣服,殿外傳來謝清依的聲音:“陛下,昨日李太醫為臣妾請平安脈時,診出臣妾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謝清啼的動作頓住了,不僅因為長姐懷了楚安瀾孩子的事,更因為謝清依聲音中的歡喜。
有了楚安瀾的孩子,長姐她,很歡喜?
是不是長姐入宮之事,不全是陛下所迫?
謝清啼本能覺得自己侍寢清池殿之事,似乎做錯了。
長姐有孕了,她懷了皇嗣,自己就算願意做楚安瀾的塌上之臣,楚安瀾也不一定會放長姐離開吧。
如果是這樣,自己今日自取其辱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
他心中如此做想,卻不知謝清依麵上帶笑,言語中滿是歡喜,但被殿中方才傳出那“唔”的一聲,激的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
宮妃有了子嗣,應該是極大的喜事,但楚安瀾的表情卻有些平靜,他整好衣服往殿外走去。
謝清啼在他往外走時,站到了屏風後,楚安瀾看他慌亂走到屏風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楚安瀾走到殿外,卻在殿外的宮監要關門時,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楚安瀾看著站在台階下的謝清依:“清兒,你有沒有想過出宮?”
謝清依心中一涼,卻裝作沒聽懂楚安瀾的話:“陛下是想讓臣妾到宮外遊玩散心麼?”
楚安瀾道:“朕讓戶部的人將謝家的布匹絲綢生意分出來,等生下孩子,你回東境掌管謝家,繼續經營謝家的布匹絲綢生意,如何”
“陛下!”謝清依大驚失色,她跪倒在地,略帶不安的抬頭看著楚安瀾:“是不是臣妾德行有失,所以陛下才要逐臣妾出宮?”
她這般急切的語氣,讓楚安瀾有些意外:“你不想離開皇宮?”
“陛下,自臣妾入宮給太子授課,閒暇時和陛下第一次下棋時,臣妾就對陛下動了心。”謝清依伸手去拉楚安瀾的衣擺:“臣妾和陛下相伴這數月來,難道陛下從來沒有察覺臣妾的心意?”
楚安瀾雖對謝清依沒有幾分真心,但謝清依如此真切的對他說這些話時,還是讓她有幾分觸動。
他扶起謝清依,抬手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淚:“朕以為清兒向往宮外的自由生活,所以才想讓你生下孩子後出宮生活。”
“臣妾不願出宮。”謝清依輕握著楚安瀾的手:“臣妾想餘生都能伴在陛下左右。”
楚安瀾反握著她的手,笑道:“清兒說昨夜李太醫診脈時時辰已晚,今日要親自將有孕之事告訴朕,但為何要先將此事告訴皇後,再來清池殿外向朕稟明此事?”
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楚安瀾,謝清依眼中一點心虛也沒有,她帶著笑意看著楚安瀾:“陛下朝事繁忙,臣妾不敢隨意打擾陛下。臣妾閒來無事,就去皇後那裡坐了坐。”
謝清依說這些話的時候,楚安瀾眼中一直帶著意義不明的笑意,謝清依摸不透他信不信自己的話,轉移話題說:“臣妾今日讓小廚房做了家鄉的名菜,想請陛下去久安宮嘗一嘗。”
楚安瀾轉頭看了看殿中的屏風,屏風擋住了站在後麵的謝清啼,他看不到謝清啼此刻的表情。
雖看不到謝清啼的表情,但楚安瀾知道,謝清啼的眼中,此刻必然有著難堪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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