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瀾壓製住讓謝清啼入宮的衝動,對張仁道:“蕭沉靖離京前,那藥給他服了一劑,還有四劑未服吧。”
“陛下,剩下的四劑藥,微臣已經配好了。”張仁道:“但那藥性寒,他去北境時,給他服下的五更寒也是性寒的毒藥,若現在給他服用第二劑……”
楚安瀾是陛下厭惡之人,自己這般提醒,好像有護著他的嫌疑,張仁說了一半便收聲了。
楚安瀾聽出他的猶豫:“會如何?”
張仁道:“微臣給牢裡的死囚試過,給那死囚服下五更寒,又服下頭兩劑藥後,那死囚隻撐了十幾日,就受不住寒氣毒發身亡了。”
養著蕭沉靖,從他那裡查出了跑馬堂當家是蕭沉靖故人,楚安瀾派人滅了跑馬堂,將跑馬堂的馬匹生意轉入朝廷手中。
此次放蕭沉靖去北境,他不僅救出了謝清啼,還讓追蹤他的暗衛發現了另一樁事:蕭沉靖在救回謝清啼後,曾私下見過北境侯黃定坤。
在暗衛傳回此事後,楚安瀾讓人細查黃定坤,如今已查到黃定坤養有私兵的線索。如此看來,黃定坤私下和蕭家也有勾結。
留著楚安瀾,確實能慢慢的將和蕭家有牽連的人慢慢挖出來,所以暫時留他性命,比殺了他更有益。
楚安瀾道:“剩下的藥,日後再說吧。”
張仁離開後,楚安瀾想到了謝清啼回京這十幾日,從未提及過蕭沉靖,也沒有如此前那般,提出要去湖心的院子裡見見蕭沉靖。
是他二人生了嫌隙,是他擔心提及蕭沉靖會觸怒自己,打算出宮後私下接近胡新校園。
還是說,湖心院子裡回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蕭沉靖?
楚安瀾打算親自去湖心小院辯辯真假,又讓高公公傳話謝府的人,讓謝府的人隨時回稟謝清啼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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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瀾以為,謝清啼出宮後可能會尋機接近湖心小院,但謝清啼回了謝府後,連謝府的門都沒邁出一步。
京城中的人很快就知道皇帝眼中的貴人回了京,想登門拜訪之人絡繹不絕,但謝清啼自回府後就閉門謝客,連一個訪客也不見。
趙慈提醒過他,他的身體損傷極大,若不好好修養,日後可能不會長久,但他回府後,並未找大夫為他看病。
他知道,在這偌大的謝府中,沒有一人是他可以信得過的人,他的一舉一動,皆被楚安瀾派在謝府中的人監視著。
他不知道是不是楚安瀾讓張仁瞞下他的病情,所以不想逆著他的意思,私下尋醫尋藥。
而另一方麵,自從知道長姐願意留在楚安瀾身邊,而他對蕭沉靖的虧欠不必再償還後,趙慈告訴他他可能活不久的事情,對他好像並沒有什麼觸動。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掛念的人有了歸宿,而他以為的虧欠是個笑話之後,他在行事時,已有了求死之意。
回到謝府後,自回宮前就染上的頭痛之症又頻頻發作,為了壓製頭痛,他開始頻繁的大量飲酒。
酒液能壓製疼痛,也能讓他暫時忘記諸事帶給他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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