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燈籠,被風給吹滅了,掃興。”
為首的人聽謝清依這般說,忙將手中亮堂著的燈籠交給月奴:“月姑娘,您用奴才這盞燈籠。”
燭火已熄,謝清依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她腦中不斷顯出的,是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一個太監打扮的人給一個帶著兜帽的女子遞了什麼東西。
那女子帶著兜帽看不清臉,但那女子身形消瘦又極為高挑,那身高幾乎和清啼差不多。
宮中高挑的女子不少,但有清啼那般高的,隻有這些日子被陛下頻頻臨幸的容昭儀了。
容昭儀若與自己一般沒有睡意,所以才到禦花園閒逛,這本來沒什麼異常的,她來禦花園閒逛,隻帶一個太監服侍,這也沒什麼不尋常的。
但她為何要遮遮掩掩的戴著兜帽?
而且容昭儀在宮中雖位份不高,但好歹是重拾恩寵的主子,她為何在接過那太監遞過的東西時,朝那太監行了下位者對上位者要行的禮?
那太監是人假冒的?還是那太監是皇帝身邊的人,容昭儀有心討好那太監?
謝清依一時得不出什麼結論,索性不再多想:不管她是要討好太監多得恩寵,還是和哪位王爺貴族深宮幽會,又與我何乾?隻要她做的事,彆傷及我宮中之人就好。
謝清依喚來月奴:“本宮這裡你不必守著了,這幾日你親自去守著小皇子。彆人守著,本宮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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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一路東行,竟比計劃的早出三日進入東境。
越往東走,謝清啼越覺得奇怪,東境適合種水稻蓮藕,靠海之處的漁民還可捕魚貼補家用。
東境雖比不得江南一帶富足,但東境百姓應該比北境的人過得富足些才是。
但他越往東走,見到百姓們的穿著越顯得窮苦,無論男女老少,大都帶著饑餓過渡的消瘦。
而所經之處的房屋村舍,也大都破敗不堪。
若不是詳細看過東境的戰事卷宗,他幾乎要以為,這與靠近中原的地方,也被入侵的猥國人洗劫過了。
是這裡有本地的匪徒作亂,還是這裡剛經過什麼天災?
入夜後,大軍紮營休息,謝清啼讓人加強巡視,以防不怕死的山賊匪寇搶劫軍姿,自己被夜風一吹,也沒什麼睡意,索性親自到四周巡視。
“救命……救命……”
前方不遠處傳來求救聲,謝清啼借著月光,依稀分辨出那是個匍匐在地的人。
他手握長劍要上前查看,被派來跟著他的暗衛十九道:“謝大人,仔細是山賊埋伏,屬下先去看看。”
謝清啼若受傷,不免影響軍心,他不做逞強之事,道:“你小心。”
十九持劍對著地上那人,朗聲道:“你是何人!”
那人拄著一根拐杖,顫巍巍站了起來:“大人,老漢是附近村子裡的農戶,家裡孫子生了病快死了,家裡卻連一口米都沒有了,老漢實在沒辦法了,冒死來求大人賞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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