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見狀，以為是陳陽嫌剛才那個女人不夠漂亮，
於是大膽地湊了上來，一隻手搭在陳陽的肩膀上，嬌滴滴地說道：
“帥哥，我比她漂亮多了，要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陽一把推開。
“都他媽給我滾遠點！”
他怒吼道，聲音裡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幾個女人見狀，不敢再招惹他，悻悻地走開了。
陳陽繼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仿佛要把自己灌醉，才能暫時忘記心中的痛苦。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醜，
在喧鬨的舞台上獨自表演著悲傷的獨角戲。
酒液像一條火蛇，蜿蜒而下，
灼燒著陳陽的喉嚨，也麻痹著他的神經。
他一杯接著一杯，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痛苦衝淡。
周圍的喧囂，震耳的音樂，扭動的人群，
都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趴在吧台上，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
李宣婷的笑臉，張強的嘴臉，交替出現，
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裡旋轉。
他痛苦地呻吟著，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黑暗中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昏暗的光線下，陳陽幾乎要滑落到吧台底下。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模糊的視線裡，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清脆而規律，
像一首古怪的進行曲，在他快要沉睡的意識裡一下下敲擊。
“陳總？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是林雪。
陳陽認出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他此刻極度厭惡的甜膩。
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女人妝容精致，
穿著一條紅色的緊身裙，像是午夜裡盛開的罌粟花，妖嬈而危險。
“滾！”
陳陽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個字，胃裡翻江倒海，隻想把這擾人的聲音趕走。
林雪卻不為所動，她似乎早就習慣了陳陽的冷淡，
甚至從中品出了一絲彆樣的魅力。
她彎下腰，紅色的裙子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讓陳陽更加反胃。
“陳總，您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您呢。”
林雪的聲音更加溫柔，帶著一絲故作的關切。
“我說了，滾！”
陳陽猛地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你聽不懂人話嗎？”
林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她直起身子，語氣裡帶了一絲委屈，
“陳總，我隻是關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