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醫院？”
陳陽急促地問道，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市中心醫院……”
李宣婷的聲音斷斷續續，顯然已經慌了神。
陳陽掛斷電話，對李坤吼道。
“你媽媽出事了，在市中心醫院，快走！”
李坤一聽，臉色頓時煞白，手上的文件“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哆嗦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機械地跟著陳陽往外跑。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車廂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陳陽緊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坤則臉色慘白，不停地搓著手，嘴裡念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等紅燈的間隙，陳陽扭頭看了李坤一眼，沉聲道。
“坤子，先彆慌，等到了醫院再說。”
李坤勉強點點頭，但眼神中的焦慮絲毫未減。
他昨晚在公司加班，沒回家住，此刻更是自責。
到了醫院，兩人直奔急診科。
李宣婷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臉色蒼白，雙眼紅腫。
看到陳陽和李坤，她猛地站起來，一下子撲進陳陽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陳陽…我媽…我媽她……”
李宣婷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著。
陳陽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呢。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宣婷哽咽著說：“昨天晚上…我媽洗澡出來…說有點頭暈…可能是血壓高…就吃了降壓藥…睡覺去了…早上…早上我起床…發現她沒做飯…平時她都起得很早的…我去她房間一看…她…她雙眼緊閉…怎麼叫都叫不醒……”
李坤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牆上，痛苦地喊道。
“都怪我！都怪我！昨晚我要是回家就好了！”
陳陽摟著李宣婷，看著痛苦的李坤，心裡也很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李坤的肩膀。
“坤子，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先看看醫生怎麼說。”
這時，護士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神情嚴肅。
“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陳陽連忙問道。
護士歎了口氣。
“病人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了，初步診斷是腦出血，情況非常危急，我們已經儘力搶救了，但……”
雖然沒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李宣婷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暈倒過去，陳陽連忙扶住她。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
李宣婷抓住醫生的手，哀求道。
醫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我們會儘力的，但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陳陽和李宣婷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他們焦急地在手術室外等待著。
李坤則一直坐在角落裡，雙手抱頭，一言不發。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