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醒醒……”
惡鬼悶悶的聲音傳來,縮在床上冷汗涔涔的青年茫然睜開眼睛。
許隨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死寂,對上沈燁那張關切的臉,他眼珠神經質地顫了一瞬。
“你又做噩夢了。”沈燁想去舔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怕不怕。”
許隨突然扭頭,狠狠推開了他。
沈燁被他推到床下,舌頭沒收回來,險些咬成兩截,捂嘴淚眼汪汪地看向許隨。
“疼。”他委屈道。
許隨抱著被子起身,環視一周,狂跳的心臟在熟悉的房間裡逐漸安穩下來。
“沈燁?”他扭頭看地上的惡鬼,無視身上粘膩的汗液,下床去拉他,“哪兒疼?”
“舌頭。”沈燁不滿地伸出猩紅舌尖,“你推我。”
許隨捧住他慘白英俊的臉,掰開惡鬼的嘴,仔細看裡麵的情況:“咬斷了一點。”
他蹙起眉尖:“能自愈嗎?”
醫院去不了,藥又發揮不了作用,給一個厲鬼治傷難上加難。
“親親,親完它就好了。”沈燁去叼他的唇,“你剛才表情好凶,好嚇鬼。”
許隨任由他親,他肺活量還是不高,很快趴在惡鬼的懷裡,麵色緋紅地承受深吻。
把一切掠奪完畢,沈燁饜足地舔唇,受傷的部位早就痊愈,他箍住許隨的腰,讓人坐在他身上。
“夢到什麼了?”
許隨靠在他的肩膀上,殘留的恨意和恐懼在吻裡消失殆儘,他嗓音沙啞悅耳:“夢到五年前的一件小事。”
“誰讓你不高興?”惡鬼用鼻尖蹭他的臉頰,安慰道,“他死了嗎?沒死我去弄死他。”
被惡鬼的蠢話逗笑了,許隨趴在他的肩頭樂不可支。
“嗯,死了。”許隨忍笑道。
“死得慘嗎?”
“慘。”
沈燁聽完,頗為滿意地點頭:“活該。”
許隨從他的懷裡笑倒到地上,沈燁也跟著躺了下去,地板早就被鋪上絨毯,滾在上麵又軟又暖和。
笑累了,許隨就不想笑了,他難得毫無形象的平攤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看著天花板不發一言。
沈燁滾到了他身邊,膩膩歪歪纏了上去。
“抱抱。”
喊了老半天,許隨也沒給他個抱抱,沈燁疑惑的抬頭,貪婪冰冷的眼珠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