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
尚書猛然驚醒,膝蓋一軟,衝許隨跪地,痛哭流涕道:“許大人!你饒了我吧!這些我都不知情啊!”
“那些什麼官匪勾結,親戚縱惡……是底下的人擅用我的名義出去做事,這些都和我無關呐!”
許隨冷眼看他悲慟哭泣,舌尖抵住牙關,嗤笑一聲。
“看來王大人是不服,把證據呈上來。”
十幾張畫像嘩啦啦掉在尚書的麵前,上麵是各種栩栩如生的場景人像。
尚書愣神道:“這是……”
“王大人接收幕僚供奉的贓款,私下裡出麵替親戚平定辦事的場景,都被易堂的人暗地裡窺探目睹,一筆一筆畫了下來。”
許隨漫不經心地啄了口清茶:“仔細看一遍,可有錯?”
尚書哆嗦著手,翻開畫像。
畫上熟悉的場景讓他心神震動,目露驚恐,瞬間把紙張甩了出去。
他指著宣紙和許隨,目眥欲裂:“你是怎麼辦到的?!難道你們易堂的人一直跟蹤我,一直在偷窺我?!”
“這三年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筆錄之下,都在你們的眼睛之下?!”
許隨平靜道:“一個死人,何必知曉太多?”
“許隨!”戶部尚書雙目赤紅,怨毒地瞪著,如蠻牛一般衝上來,“我殺了你!”
許隨揮了揮手。
幾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尚書身後,“哢嚓”卸掉了他的四肢。
“啊!!!”尚書慘嚎一聲,軟綿綿倒地。
“都彆愣著,把犯人拖出去斬首。”
許隨含笑看著尚書怨恨絕望的眼睛,語氣溫和而淡漠:“彆讓外麵窺探消息的人等急了。”
尚書如同死豬一般被人拖了出去,他的指甲扣在地麵,崩出裂痕,聲音字字泣血。
“許隨,你以為你算什麼!你就是皇帝的一條狗!一把刀!”
“你是惡臭萬年的酷吏!是不得好死的劊子手!”
“天子年少尚且需要你!等再過幾年,我的結局就是你的下場!”
“你該死!你該死……”
許隨嫌惡地捂住口鼻,冷聲道:“汙言穢語,把他舌頭剜了。”
一把尖刀穿進尚書的口腔,幾秒後,一條鮮紅的舌頭掉在地上。
有人撿起這條舌頭,放在托盤上恭敬獻給許隨。
“喂狗。”許隨冷淡道。
“是。”下屬領命,端著舌頭向後院狗窩處走去。
許隨端起茶杯,慢慢品茗,等乾渴的喉嚨被潤了一遍,下令道:“把他的頭砍下來,做成風乾人頭,快馬加鞭送給沈將軍。”
易堂的下屬都快習慣自家大人的變態了。
不知道什麼愁什麼怨,砍下一顆頭就要風乾送給沈將軍,美其名曰:替你報仇。
這報得哪門子仇?看起來存心要跟沈將軍結仇一樣。
有個在消息機構做事的下屬見正事辦完了,拿出一封信,遞給武裝部門的同事,想讓他遞給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