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逃竄得多麼迅猛,沈燁還是被逮了回來。
他是徹底不想待在精靈族了,連招呼都沒和精靈王打一聲,把軟綿綿的神父拉起來拾掇好,然後留給許隨一個拽拽的背影。
許隨跟在大跨步往外走的傭兵身後,有些跟不上,腳走的火麻麻得疼。
“沈燁。”他輕輕喊了一聲。
沈燁沒停,隻回頭瞥了一眼:“有事?”
許隨踢開腳邊礙路的枯枝,臉龐有些熱汗和紅暈:“你走慢點,我累。”
“弱得要死。”沈燁冷嗤一聲,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背我。”許隨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露出被枯枝劃傷的腳踝,“腳疼。”
沈燁眼皮一跳:“你少裝。”
平常恨不能斷胳膊斷腿和他玩,身上的傷比這道淺淺劃痕嚴重多了,也沒見他疼得路都走不了,軟聲喊著要人背。
撒旦吃軟不吃硬,許隨心知肚明。
他冷硬倔強,這人就能拿出之前犯賤冷待的態度,對他愛搭不理的。
他服軟乞求,無論多罵罵咧咧,撒旦還是會俯下身體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和原世界沈燁一樣一樣的。
心知口是心非治不了老婆,隻能讓對方抓住把柄對他一頓狠磋磨,許隨放棄棱角,主動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疼,抱一下。”
“我讓你彆撒嬌!”沈燁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說不出是享受還是膈應,有種被吃透的不爽。
他把青年拉進懷裡提溜起來,精壯有力的傭兵輕易拽起來一個成年男性。
許隨攬住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懸空掛在傭兵身上。
沈燁托住他的臀部,忍不住拍了下許隨的額頭,又打了幾下他的屁股,示意這是不聽話的懲罰。
被妻子又打額頭又扇屁股,這會兒不是在樹屋,他遲來的羞恥和自尊又像龍卷風一樣吹了過來。
許隨臉臊得泛紅。
“既然喜歡,就彆管地方。”沈燁掂了掂他,有力的臂彎托著他的屁股,像抱孩子那樣往外走,“這會兒你又矯情起來了。”
“你少嘴賤。”許隨先是捏了一把,又蹭了蹭他的臉。
沈燁嘻嘻笑了:“神父,你越跟我在一起就越軟和,除了太變態,其餘時間跟個麵團子一樣乖。”
許隨挑眉:“我難得這樣,你不喜歡?”
他可從來不在精神絲麵前這樣,就連精神體都沒這麼享受過。
沈燁對準他的唇狠狠親了一口:“喜歡!又漂亮又乖,怎麼不喜歡?”
冷漠得跟個刺蝟一樣的許隨他其實也喜歡,但不妨礙他覺得現在的許隨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