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爬進房間,照亮昏暗的房間。
沈燁眨了眨眼,對身上陌生的狀況摸不著頭腦。
身旁的熱源傳來,沈燁迷糊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具軟硬適中的肉體。
他轉頭看去,對上小叔美好不可方物的美麗睡顏,英俊的臉上浮現空白到茫然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沈燁猛地掀開被子,震驚地瞪大雙眼,漆黑漂亮的瞳孔閃過驚恐。
“撲通!!!”
重物落地,雌蟲連滾帶爬的往浴室裡跑。
被子被帶到地上,失了保暖,冷颼颼的空氣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智者慢騰騰睜眼,無奈看向緊閉的浴室門。
年輕蟲咋咋呼呼的,心態這麼簡單就崩了。
智者下床,走進衣帽間的全鏡前整理發型,確定現在的形象迷死蟲不償命,才坐回床上裝瘸子。
“蟲崽。”智者儒雅穩重的聲音傳進浴室,“開一下門,我們需要聊聊。”
長輩的聲音不急不躁,像冰水一樣潑到沈燁的頭上,他呆滯地站在鏡前,眼神木然空洞,一動不動。
鏡中的雌蟲上半身赤裸,上麵各種痕跡都有,像五顏六色的潑墨潑在身上一樣,在白皙精壯的肉身上畫了一幅絕美的畫。
小叔的聲音在腦內不停回響。
“我的輪椅碎了,沒辦法走進浴室看你,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發生這件事我們誰也不想麵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現在應該像個雌蟲一樣站出來,和我麵對麵解決。”
“……我們得儘快收拾一下狼藉,蟲崽,彆封閉自己。”
智者“苦口婆心”勸了很久,直到嗓子啞了,才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
等看到空蕩蕩的杯子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昨晚副人格把水喝光了。
浴室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智者抬頭看去。
年輕蟲以負荊請罪的態度站在門口,低著腦袋不說話,臉上滿是絕望,手上還拿著一把美工刀。
“……怎麼了?”智者啼笑皆非,“拿刀乾什麼?放下。”
“對不起,小叔。”
沈燁抬頭,露出空蕩蕩的眼睛,喃喃自語道:“我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你懲罰我吧,我是個不要臉的賤蟲爛蟲!”
智者咳嗽兩聲,放下水杯,對他招手道:“蟲崽,你過來。”
沈燁眼底閃過一絲希冀,以為小叔被他的話打動了,要拿刀懲罰他,連忙往前走幾步,跪在地上膝行過去。
他把美工刀雙手舉起,以捧聖旨一般的態度獻上。
美工刀被一雙溫涼蒼白的手拿起,沈燁忍著眼淚,擼起袖子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遞到阿拉科麵前。
“小叔,你劃!”
他死死低下頭,任由眼淚啪嗒掉落,咬著唇不說話。
美工刀被無情扔到地上,沈燁淚眼朦朧地抬頭,還沒看清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籠罩。
智者吻下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沈燁一愣:“嗯?”
“我說,身體難不難受?”智者揉著他帶刺一樣的硬發,眉眼含笑,“我不生氣,都是成年蟲,我還是個結過婚的寡雌,沒必要因為這件事要死要活。”
“可是!”沈燁抹了把眼淚,抽噎道,“我強迫了你,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