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在節奏晃蕩裡被搖醒。
身上傳來筋骨的酸疼,他捂住眼睛,輕輕哼了一聲,睜眼看向床腳處。
那裡正坐著一個人,修長有力的手摁在他的腿上,腰上,一次次摁壓按摩,給他鬆筋鬆骨。
智者垂了下眼:“疼……”
沈燁放輕了力度,好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小心地沿著脈絡和穴位揉搓。
“這些天要的太狠了,沒關心你的身體,都沒注意你多累。”
沈燁專心致誌伺候受累的老公,低頭在智者腿上親了一口。
“以為你強身健體了就能隨便玩,都忘了問你這段時間有沒有休息,讓你半途暈了過去。”
智者閉了下眼睛,這才發現一覺醒來身上積壓的疲憊全部爆發出來,骨縫都滲著酸澀。
他不是一個有疼就喊的人,麵色溫和看不出喜怒,闔目等疼痛緩過去,唇邊笑意淺淺。
“疼了怎麼不喊?”沈燁好像能看清他隱藏的痛意,幫智者按完摩,貼到他身邊將人摟入懷中。
智者笑說:“一點點發酸而已,不要用這種心疼的眼神看我。”
沈燁沒辦法不心疼自己的貓。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現在確實體會到了。
要是智者受了委屈就向他撒嬌,不被抱就要打滾,時不時哭一聲讓他妥協,那沈燁當然會把他當寶貝寵愛。
可對上這樣一個生氣了默默遠離,累到暈厥也不說的大貓,他心瞬間揪緊,愧疚得說不出話。
對待智者,他心神太鬆懈了,連最基礎的照顧都做不到。
“你是我養大的,生氣了受委屈了,憑什麼不向我撒潑打滾?”
沈燁吻住他的下巴,最後碾磨到他的唇上,溫柔道,“我就該把你當祖宗伺候,誰讓我天生奴才命。”
智者被他的想法逗笑了:“……祖宗?奴才?我們以前的相處模式這麼不平等麼?”
沈燁深深地看著他,眼神複雜,手指溫柔地摩挲著智者精致清雋的臉。
“在你麵前我天生低人一等,卑躬屈膝到自己都想抽自己,覺得好好一個人,偏偏長了一身賤骨頭找罪受。”
“照顧你累是累了點,生氣起來我也是真想把你掐死,可看你在我懷裡睡得安心恬靜,吃著我給你準備的小魚乾,還衝對我嬌嬌嗲嗲的發脾氣……”
“那瞬間我覺得我在外受的疼,流的血都不算什麼了。”
“我可以血肉橫飛,斷骨截腿,我經常受這些傷,可我看不了你手指破皮後淚眼朦朧對我哭的委屈樣。”
沈燁陷入莫名的自責和愧疚,他恨不能把床上這隻大貓塞懷裡親兩口。
“我太疏於照顧你了,在你身邊光想著享受,你生病了都不跟主人撒嬌。”
智者想解釋一下,沈燁已經摟住他的上半身,手掌摁住他的後腦勺。
男人結實厚重的肌肉蓋住了智者的臉,他被迫埋進雌君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