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急著走,是接到了丁賀的電話,他朋友的小孩,總是莫名其妙地腹瀉、腹痛,已經好幾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原因。今天,小孩子馬上要回校了,又突然犯病了。
所以,嶽陽連招呼都沒有打,急匆匆地走了。
但是,在曹慧米和楚鵬飛看來,嶽陽這是生氣了。
楚鵬飛拍了一下曹慧敏的肩膀,寬慰道,“是不是覺得誤會他了,心裡很後悔?”
“老師,您都看見了?”曹慧敏有點不好意思。
“我來了一段時間了。剛才的動作,不但你誤會了,我也誤會了。這樣子說起來,都怪我先入為主了啊。”楚鵬飛感歎道,“找個時間道個歉吧”。
其實,楚鵬飛並沒有摘掉嶽陽“好色”的標簽,隻不過看到他的學生情緒低落,順勢安慰一下而已。
“老師,我還在想一個問題。這個患者,我還是了解的,她這兩年來,陸續奔走在各種科室,包括神經科、中醫科、心內科等,都沒有找到原因。而嶽陽,前後不到半小時吧,立即將病灶找到了。我在想,為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我好沮喪啊。跟他一個本科預防醫學的相比,我這個臨床碩士、將近六年的工作經驗,好像白癡一樣。”
“又不能這樣子說。”楚鵬飛寬慰道。但是,實際上,學生培養質量跟不上是最近多少年的各大學校通病。
“我們將專科分得這麼細,對嗎?例如,我聽說了,很多外科手術做得很厲害的,連開個藥都不會。我感覺,我們將一些基礎的東西丟了,基點的醫德醫風、基本的醫學思維、基礎的醫學技能……”
楚鵬飛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學生終於開始成長了。
來到了兒科一科時,任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任萱並沒有給嶽陽任何好臉色,冷冰冰地說,“嶽醫生,丁主任在他的辦公室等你。”
嶽陽摸摸鼻子,默默地跟在後麵,不敢出聲。
“你今天怎麼會在急診呢?我還以為你會參加新聞發布會呢?”見麵第一句話,丁賀就告訴嶽陽,他對嶽陽的一舉一動是非常關心的。
“師兄,我昨天晚上上了兩趟廁所,這個你知道嗎?”嶽陽也半開玩笑地說。
丁賀愕然。
任萱突然悄悄在丁賀耳邊說了一句。
“考。你竟然敢說我是太監?”丁賀一腳朝著踢過去。
“患者呢?”
“差不多到了?”
“你專程從家裡過來等的?”
“是啊。這是我媽那邊的親戚,惹不起啊。”
丁赫院長是丁賀的父親,這是嶽陽知道的。沒有想到,人家還有更厲害的。
“什麼?小姑娘已經好了?肚子又不痛了?不來了?”丁賀突然接到電話,“二舅媽,你還是帶著她先過來吧。我這裡請了一名很神奇的醫生在等著呢。水平嘛,大概小蠻腰那麼高吧。”
“我以前也這樣子說過嗎?我擔保,這個醫生絕對是頂尖的。”
……
“嶽陽,你說一下,有什麼病,會突然腹痛的,又突然消失的?”掛了電話,丁賀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