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不感興趣。”
“那就聊點兒你感興趣的，莫德裡奇很小的時候在村莊裡放羊，戰亂讓他和家人逃難來到了克羅地亞”
“省省吧，世界足壇無數球星的家庭背景，在出名之前大多數都是一部血淚史，可能還有人間悲劇，如果你想說他對你唯命是從，你點頭，他才會離開薩格勒布迪納摩，那其實很簡單，你無非是想從他身上賺最大利益而已，我可以接受，我們就談，接受不了，一拍兩散，莫德裡奇是金子，你不可能永遠把他留在薩格勒布，如果他不是，你可以當他一輩子的教父，至少讓他不用再去放羊，也不用在炮火聲中擔驚受怕。”
馬米奇沉默。
氛圍似乎有些緊張了。
沈豪其實很清楚，大不了就不買了唄。
難道還會有人強買強賣嗎？
沒必要。
馬米奇忽而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點兒喜歡你了。在利茲聯報價莫德裡奇之前，我確實是打算照你說的那樣做，但當利茲聯報價莫德裡奇之後，我的想法改變了，因為你。”
“我似乎和你在今天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是的，但是利茲聯的名字在過去一年如雷貫耳，英格蘭的黑馬奇跡，華夏資本兩年時間僅用不到2000萬英鎊，實現了十倍增值的暴富！”
沈豪微微蹙眉，他疑惑道：“你想和我合作？”
“不，我不會讓你或者華夏資本滲透進克羅地亞的，隻是我研究利茲聯過去兩年的發展軌跡，我發現你是一個獨具慧眼的人，過氣的老將在利茲聯能夠迎來第二春，歐洲那麼多豪門都沒挖掘到的天才卻被你捷足先登。
2000英鎊的列儂是利茲聯的青訓遺產，但現在要價6000萬歐元的裡貝裡卻是你從土耳其帶走的。
還有利茲聯隊內一些無人問津的球員，今年夏天離開時也為你們創造了可觀的收入。
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五大聯賽之外，裡貝裡永遠踢不出6000萬歐元的身價，球員的身價，與其環境有關。”
沈豪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訴馬米奇。
如果他認為莫德裡奇奇貨可居，那就大錯特錯。
想要賣個天價，克羅地亞的聯賽不具備這個條件。
除非是克羅地亞國家隊。
但國家隊舞台終究不如聯賽穩定。
馬米奇抽完了香煙，又掏出一根雪茄，他試圖遞給沈豪一根，但沈豪微微搖頭。
馬米奇自己點上，此時不再保留。
“我知道不可能從你這裡獲得利茲聯的秘密，那麼我們就坦率地來談生意，莫德裡奇，我的心理價位是3000萬歐元。”
沈豪笑了。
準備起身告辭。
馬米奇卻抬手示意挽留。
“你不會掏3000萬歐元，我也很清楚這一點，但你可以用等價於3000萬歐元的東西來換。”
沈豪思索片刻後說道：“如果你認為現在的莫德裡奇價值3000萬歐元，所謂的等價交換的基礎就不存在。”
馬米奇微笑道：“他未來會價值至少3000萬歐元，所以，你也可以用未來能夠達到相同價值的東西來換。”
“想要什麼？”
“你有一雙毒辣的眼睛，但是利茲聯對球員的要求越來越高，你們可以拒絕貝隆，克雷斯波，卻願意花錢來引進莫德裡奇，1000萬歐元完全足夠你們養活一個頂級球星，可你沒有那樣做，我可以肯定地說，在你心中，莫德裡奇未來所能夠達到的高度，至少會等同於裡貝裡現在的價值。”
沈豪麵不改色，心中卻直呼碰上了老狐狸！
“彆浪費時間。”
馬米奇猛吸了一口雪茄，偏頭吐出了一大團煙霧。
“你可以帶走莫德裡奇，但要給我留下10個名字，克羅地亞仍未被發掘出來的球星，這些球星肯定是你看不上的，但他們總有歐洲頂級聯賽的球隊看得上，當他們登陸頂級聯賽的時候，他們要給薩格勒布迪納摩留下寶貴的財富。”
沈豪笑著微微搖頭。
“10個名字？你太高估克羅地亞足球了，有的球員就算登陸頂級聯賽也隻是拿著最底層的薪水，他們其實可有可無，價值？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便宜，頂級聯賽誰會來買他們？如果要花大錢在克羅地亞買人，為什麼不買有戶口本的本土球員？頂級聯賽為什麼是頂級聯賽？因為至少他們都是歐洲足球傳統強國，他們孕育球星的能力最強！”
馬米奇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歎道：“那你可以給我多少個名字？”
“排除掉薩格勒布迪納摩已經擁有的球員，實際上薩格勒布迪納摩已經彙聚了克羅地亞足球最好的球員資源，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個。”
“8個。”
“球員資源不是生產線上批量生產出來的，是時代所孕育的，有的時代，人才凋零，像這個時期的德國，有的時代，人才濟濟，像今年贏得世界杯的意大利，你希望我隨便說幾個名字來濫竽充數嗎？”
馬米奇臉色微微一沉。
“既然已經談到了這一步，說明你內心不想放棄引進莫德裡奇的機會，所以，你應該讓我感受到誠意，有了利茲聯的青睞，莫德裡奇會迅速進入歐洲豪門的引援視野內，一年後，兩年後，利茲聯就算掏三千萬歐元，薩格勒布迪納摩麵對的報價未必隻有你們一家。”
沈豪不動聲色，內心卻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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