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若有所思，聲音沙啞道：“你放心，我會替他一直捐助你到大學。”
季筱竹起身，朝他鞠身，“謝謝。”
老人抬起手指，“你走吧。”
季筱竹走了兩步，又驟然停下，轉身，先發製人問道：“你就沒彆的要問的嗎？”
她總覺得叫她來，就說了兩句關於資助的事就沒了，如果周老爺子說出什麼要她陪葬什麼的她都理解。
老人反倒是愣了下，“我還有什麼要說的？”
季筱竹見周老爺子表情著實無害，她便道：“保重身體，彆讓周天則為你擔心。”
周老爺子嘴張了張，他又叫住了季筱竹，“你叫什麼名字。”
“季筱竹。”她回道。
“季丫頭，你覺得人真的會徹底死嗎？”
季筱竹道：“鬼不是隻有肉體死亡了而已嗎？”
周老爺子緩緩一笑，問道：“你怕鬼嗎？”
“大家死了都會成為鬼，怕什麼怕。”季筱竹滿不在乎道。
周老爺子點頭，繼而又道：“你說天則會回來看我嗎？”
季筱竹認真思考後說：“肯定會，但感覺有點遠。”
周老爺子問道：“給他燒個紙飛機，他能回來嗎？”
季筱竹點頭，“可以試試。”
雖然季筱竹也沒想到兩人的話題已經偏離了這麼遠了，但是帶著莫名的和諧。
周老爺子留下季筱竹吃了晚飯，說一起給周天則燒飛機接他。周圍的幾個保鏢看得流冷汗，還以為老爺子和季筱竹都得失心瘋了。
季筱竹和周老爺子去了一趟殯葬品店，買了一堆東西回來。
周老爺子提出要在周天則的房間裡燒，季筱竹搖頭，“要是火災了怎麼辦？”
最後這一老一少在院子裡擺了一堆的紙製的東西，周老爺子甚至還請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回來，說是要招魂。
周老爺子拿著精致的紙飛機，對道士道：“你快叫我兒坐這紙飛機回來。”
季筱竹提議，“多燒幾個飛機，寫上是周天則的專屬號，哪個飛機快就可以早點接他回來。”
周老爺子道：“此言甚是。”隨後他拿著筆在紙飛機上寫寫畫畫一陣。
季筱竹順手還燒了這一張地圖，問道：“他看得懂地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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