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尋一愣，一貫冷漠的眸子也忍不住有些茫然，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反應一般。
可不等他說話，江歲和那裹著寒意的嗓音又幽幽的傳了過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嗤笑一聲，冷冷道：“自古以來，求人都要放低姿態，要有求人的態度。現在是你們在求著我合作，那就放低姿態拿出誘惑我的條件來。”
“如此趾高氣昂的態度和威逼利誘，我著實不太喜歡啊。”
戚南尋冷沉的眸光一顫，他抿了抿唇：“你……就不怕？”
江歲和抬起眸，忽的咧嘴一笑：“我這人生來就喜歡刺激，在鬼門關遊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了，要是一句怕死就妥協被你們拿捏，那真是對不起我的人生格言。”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不僅天生反骨，還骨頭硬。”
“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
“因為貪生怕死而被你們拿捏，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唄。”
“世界都崩塌了，我還管那麼多乾什麼？”
戚南尋瞳孔驟然一縮，深幽的目光裡，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半晌後，他才有些頹然的笑了下：“你……果然很不一樣。”
江歲和對於誇獎都照單全收：“彆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戚南尋：“……”
他無語的看了江歲和一眼，皺眉起眉，這次倒是多了幾分誠懇的問道：“那你要怎麼才願意跟我們合作？”
江歲和抱著臂仰靠在凳子上：“那不如你先說說，你的籌碼吧，你能給我什麼籌碼？”
戚南尋頓了頓，忽然沉默了下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他除了這條命之外，什麼籌碼也沒有。
如果對方是個性子軟的，這會兒八成應該就緊張的不行，答應跟他們合作了。
可這個江歲和並不是這樣的人。
他也是這會兒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對方拒絕合作他們又應該采取怎樣的方案。
在他的潛意識裡，對方都應該會答應才對。
“我……”他嘴皮子扯了扯，絞儘腦汁還是沒想出自己有什麼籌碼。
戚南尋總覺得不對勁。
明明一開始他們是占著上風的，他們是處於主動地位的。
但怎麼這小子三言兩語的，他們不僅被動了，還特麼的要交付籌碼了？
怎麼就談判成這樣了？
戚南尋都有些無語了。
江歲和眸光幽深，沉默一會兒，卻忽然勾起了唇：“其實……要合作也不是不行，既然你們給不出籌碼，那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戚南尋總覺的不應該出口的，總覺的這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