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拿著一個帆布包站在站牌前等待前往金城縣的班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氣不好,班車居然晚點了。
沈清清看了看腕上手表已經下午四點半了了,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已經開始擦黑了。
北方冬天的就是這樣,五點多就已經黑透了。
沈清清冒雪站在寒風裡,來回蹦了蹦,防止自己的腳被凍僵。
一輛奔馳車停到了沈清清麵前。
祁修坐在駕駛室,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女孩。
她背對著自己,戴著厚厚的帽子,脖子裡還纏著一條白色的圍巾,一雙厚厚的手套,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怎麼說呢,從他的角度看去,就像一隻臃腫的企鵝。
祁修按了按喇叭,
跳的正歡的女孩扭過頭看來,臉上還冒著熱氣,看到是祁修,瞬間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祁修想了想該怎麼形容沈清清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的表情。
對,就像企鵝看到海豹的感覺。
好像他不是祁修,是她的天敵,會傷害她的天敵,讓她對他充滿防備。
祁修心裡非常憤怒,沈清清怎麼可以這麼看待他,就因為曾經他不喜歡她不想認她做自己的未婚妻,她就敵視自己。
現在都什麼年代,她的思想怎麼還停留在小時候過家家的年紀,成年人的世界不該是大大方方,他們是鄰居也是同學,為什麼她不能像對待普通朋友那樣對待他,即使做不了夫妻,也能做朋友,為什麼她獨獨疏遠他,這對他很不公平。
聲音發冷的說道,“上來。”
沈清清搖了搖頭,把臉又扭了回去,她不想和祁修多糾纏。
祁修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都攥的發白。
他真想一走了之,不管沈清清的死活,可他又恨自己的心軟,居然不忍她在寒風裡受著摧殘。
祁修大力推開了車門,拉著沈清清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對於沈清清的掙紮,置若罔聞,鎖上了副駕駛的門,又急急跑到駕駛室一腳油門到底衝上了馬路。
夜幕已經降臨,馬路上亮著橘黃色的路燈,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
從把沈清清弄上車,祁修就緊緊抿著嘴不說話,沈清清緊緊靠著副駕的門把臉扭向窗外,拉遠與祁修的距離,雖然很可笑,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兩個人明明離的那麼近,卻又離的那麼遠,都冷著一張臉,誰也不搭理誰?
祁修的車上了高速越來越快,簡直可以用飛來形容,沈清清有些害怕,緊緊抓著胸前的安全帶。
平時,沈清清坐班車從運市到金城縣一中需要用2個多小時,今天坐祁修的車居然隻用了一個小時。
祁修把車停在學校旁邊的教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