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清清生下祁天後,一直都是祁沈兩家父母幫著照顧,祁修幾乎很少回家,逢年過節也隻是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
祁修大學畢業後,他毫不猶豫選擇留在哈市科研所工作,離沈清清遠遠的。
某一天深夜沈清清接到祁修的電話,他好像喝醉了,在電話那頭,醉醺醺的說道,“沈清清,咱們離婚吧,我發現我並不愛你,咱們終止這場無愛的婚姻吧。”
沈清清拿著電話,隻覺得渾身發冷,她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的承諾,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都以為那個男人離開了。
“嗬嗬,既然你不願意那算啦。”祁修諷刺的笑了笑掛掉電話。
這已經不是祁修第一次和她提離婚了,在她剛生完孩子的時候祁修提過一回,沈清清在兩家父母麵前大哭大鬨罵祁修無情無義,不負責任,要和自己離婚。
祁爸爸打電話罵祁修不是一個男人,如果他和沈清清離婚,他就和祁媽媽死給他看。
祁爸爸為此心梗發作情況危急,
祁修連夜趕回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祁爸爸,他把一切的過錯都怪在沈清清身上。
沈清清為此自責不已,她不顧自己剛剛生產完的身體,一直伺候著祁爸爸,彌補心裡的愧疚,
等祁爸爸病情穩定,在祁爸爸和祁媽媽的逼迫下祁修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從那個電話以後,祁修再也沒有和沈清清打過一個電話,連祁沈兩家父母都感覺到了祁修的不正常,他們對沈清清總是欲言又止。
祁家父母曾經勸過女兒如果祁修真的變了心就和他離婚吧,
他們會幫著女兒一起帶祁天,
心裡有太多不甘沈清清沒同意,
一直拖著。
那一年的冬天,天很冷,祁家父母都病了,沈清清為了不影響祁修工作,自己一個在醫院照顧兩位老人。
也就是那一年非典爆發,祁家父母和沈清清被隔離觀察。
沈家父母帶著祁天在家裡封閉等待。
沈清清和祁家父母都得了非典,
不過所幸科技的進步,經過14天的積極治療,他們脫離了危險。
在那期間,祁修隻給祁媽媽打過電話囑咐她做好防護。
祁媽媽告訴他他們都已經感染了,多虧沈清清一直留在醫院照顧他們,
她警告祁修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沈清清的事情,否則祁家將不會認他這個兒子。
電話那頭依舊是一陣沉默,祁修淡淡回答,
“知道了。”
等非典過去已經到了7月,沈清清自從祁修那次打來電話提出離婚,其實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心裡一直有一種猜測,這種猜測讓她日夜煎熬。
終於她下定決心去驗證,
那天,她把祁天交給沈家爸媽帶,自己坐火車,從運城到太原又轉哈爾濱,曆經30多個小時後,在這期間她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飯也沒吃,那一年沈清清26歲。
經曆了她一生最黑暗的一年。
她風塵仆仆的趕到哈市科研所,向門衛室說明自己是祁修的老婆,他還記得當時那個門衛看她的眼神很複雜,有震驚又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