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哭泣是宣泄,眼淚是良藥。
看著泣不成聲的三姐,石榴沒有勸阻,隻是默默的打開了錄音機。
她知道,三姐需要一次酣暢淋漓的痛哭。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是你無限的溫柔……”
錄音機播放著《執著》,這是姐妹倆都很喜歡的一首歌。
田震那金屬質感的獨特嗓音,像是一朵雲,一縷風的輕歎,也是一顆心、一個靈魂的呐喊……
它帶著蒼茫和傷感,帶著絕望和希望,穿透了蒼茫夜空,穿透了涼涼月色,穿透了少女的心……
在歌聲的掩護裡,林彩衣肆意的哭著,壓抑許久的委屈,終於釋放了出來。
“擁抱著你ohybaby,你看到我在流淚,是否愛你讓我傷悲,讓我心碎……”
石榴陪在三姐身邊,忍不住默默流淚。
為姐姐,為自己,為那青春的憂傷和迷茫……
不知道哭了多久,彩衣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擦乾了眼淚,打開自己的百寶箱,默默的整理著那些小本子,小物件。
她這個帶鎖的箱子,平日裡寶貴的很,即便是石榴也不能輕易去看。
畢竟一顆心所有的甜蜜、憂傷和苦澀,全都藏在這個小箱子裡。
彩衣拿出一個日記本,心不在焉的翻看著。
“石榴,我和裴嘉鬆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石榴沒說話,隻是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知道了,我還知道你的同桌是裴嘉楠,你倆相處的還不錯。”
石榴有些奇怪,看了看三姐。
“英子告訴你的?”
“不是,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咱媽以為把我關在家裡,我就是聾子,是瞎子了?”
石榴頓時明白了。
看來三姐和裴嘉鬆還有另外的聯絡方式。
也是,不管是尋個由頭去鎮上見麵,還是約定時間互通電話——隻要有心,總是有辦法的。
何況家裡就有電話,母親也不是時時在家。
難怪之前一整個暑假,姐姐都呆在家裡不怎麼出門,家裡的電話基本都是她接的……
看石榴沒說話,彩衣冷笑一聲。
“怎麼,你要不要告訴咱媽?”
石榴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