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歲的人了,竟然妄想讓一個比她前幾個兒子還年輕的男子給自己當夫郎,也不怕話大閃了舌頭。
從他被他們幾十兩銀子賣了後,那裡便不是他的家,他們也不是他親人。
上次被慕容衾把人找來,他就說得很清楚,沒想到這些人現在還來找茬。
“他們既然沒事,讓他們坐坐牢挺好,免得無所事事天天揪著我不放。”
回頭看杜暖暖,有些小心翼翼,帶著忐忑與緊張。
“妻主,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絕情,還給你們帶來麻煩啊?”
其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獨自家妻主,他是真看在心眼裡的。
杜暖暖搖搖頭,微微一笑,“怎麼會呢,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二者不可混為一談。雖然說成婚是兩家人的事,但你不是已經脫離那個家庭了嗎?”
既然是她買來的,那就是她的人,與原生家庭已經斷絕關係。
“都說父慈子孝,自然要長輩慈祥,做子女的才能孝順,如果父母不慈,子女為啥要孝。沒有得到善待,二十多年的人生全是痛苦,不養不教育,不聞不問,那我們長大了,為何又要贍養他們。”
杜暖暖主動抱上他,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
“你現在不是陳家人,你隻是我杜暖暖的夫郎。”
她的身子很暖,小小的一團,撲在他懷裡,讓他整顆心都柔軟得不行。
剛剛的忐忑不安慢慢平靜下來,那些不好的記憶似乎被她溫和的嗓音撫平。
對,他是她夫郎,有人護著,有人寵著,感覺真不賴。
那些人被打發走,看皇甫漱玉上樓,二人急忙分開。
他去將房門打開,把人放進來。
“給皇甫兄帶來麻煩了,對不起。還有那個女人,我……”
廖如水很慚愧又內疚,覺得是自己對不起皇甫漱玉。
如果不是他,那女人也不會過來,而他也不會被如此當人眾麵侮辱。
“沒事,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怪我擅自處理你家裡人就好。”
廖如水:“他們不是我家裡人,你們才是我家人。他們從未將我當過家人,我也從未將他們當過家裡人。”
家裡人不會把你關小黑屋,也不會不管你死活,更不會為了幾十兩把你賣掉。
他看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
皇甫漱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隻拍拍他肩膀。
“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廖如水:“謝謝你們。”
杜暖暖看兩人在這裡客氣來客氣去,覺得很彆扭。
“你倆再在這裡謝來謝去,天該黑了。”
她給皇甫漱玉倒了一杯茶。
“你工作處理完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皇甫漱玉一撩衣擺,動作優雅坐下,接過她手中茶杯。
“快了,還差一點點,一會兒再去查一下。其他明天再來,差不多半個時辰吧。你們是要等我一起,還是先回家?”
杜暖暖看了眼廖如水。
轉過頭道:“我現在是沒什麼事,就等你一起吧,本來今日是想找如水學習開飛鳥的,不過後來又看到他研究出來的自行車,一時手癢,沒控製住開了出來。
結果街上人看到新奇東西,都跑來問東問西,把路堵了,我們就琢磨著來這裡,等你一起回家。”
皇甫漱玉掀開羊脂白玉杯蓋,慢條斯理輕抿一口。
“自行車已經研究出來了?一個時辰能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