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深處。
紫袍高坐於雕花椅上,一雙眼眸閃爍著冰冷的幽光,猶如潛伏在黑暗中的惡狼。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差99個。”
黑袍低垂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
“廢物!”
紫袍猛地一拍扶手,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黑袍麵前,一隻乾枯的手如鉗子般掐住黑袍的脖頸,將其狠狠提起。
“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黑袍雙腳離地,艱難地掙紮著,雙手徒勞地抓著那隻鐵鉗般的手,斷斷續續地說道。
“師父……符合的人有限……真的不好辦……”
紫袍冷哼一聲,猛地拍出一掌,這一掌裹挾著磅礴內力,結結實實打在黑袍胸口,將他整個人擊飛出去,重重摔在數米外。
“沒殺成那女人的賬,我還沒跟你算,要是這事也搞砸了,你的位置也該換人坐坐了!”
他的話語中透著刺骨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黑袍從地上緩緩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中閃過嗜血。
用1000個童男童女的心臟來煉製邪力,這些孩童必須是擁有至純至淨陽氣或陰氣之人。
你以為這麼好找!
在抬頭對上紫袍那冰冷目光的瞬間,黑袍迅速低下頭,恭恭敬敬道。
“師父息怒,徒兒一定竭儘全力。”
“下去吧。”紫袍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地說道。
黑袍默默退下。
剛踏出院子,就迎麵碰上同樣穿著的人,偏瘦。
他們以代號相稱,不見麵目。
通過手腕處的紋身識人。
白花蛇看到海蛇嘴角的血跡和狼狽模樣,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臉上卻佯裝驚訝。
“喲,這不會是咱大師哥吧?”
他頓了頓又說:“怎麼今日如此狼狽,嘴角還掛著血,這是怎麼弄的?”
海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
白花蛇卻不依不饒,一個箭步擋在他麵前:“大師哥,是不是去辦師父交代的事兒,結果搞砸了,被師父教訓了?哈哈,我就說,這事兒交給你,能辦好才怪。”
海蛇握緊了拳頭,關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強壓著怒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讓開,彆惹我。”
“喲,生氣了?”
白花蛇不僅不讓,反而湊得更近,“大師哥,你現在這副慘樣,還能把我怎麼樣?我看你這大師哥的位子,也快坐不穩了。”
以能力排行,豈容此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