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端上桌,熱氣騰騰,香味在屋內彌漫開來。
薛豪一家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薛亮看著他們,臉上強扯出一絲笑容,可心中卻像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交織。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愧疚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也不知道鞏同想搞什麼鬼。
一家人毫無防備地吃著那些被下了藥的菜,歡聲笑語漸漸停歇。
沒過多久,薛豪一家紛紛眼神迷離,軟軟地倒在了桌上。
薛亮呆立原地,喉嚨乾澀,眼眶泛紅,他伸出手,晃了晃身旁的薛豪,又輕輕推了推其他人。
確定他們都睡死過去後,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鞏同的電話。
電話剛響一聲,鞏同便接了起來:“搞定了?”
薛亮聲音沙啞,“鞏同,你答應過我,隻要我照做,就放過我老婆,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
鞏同大笑一聲:“放心,隻要你彆耍花樣,她就沒事,我馬上到。”
很快,鞏同大步走進屋子,他環顧四周,上前查看薛豪一家的情況。
滿意地點點頭:“乾得不錯。”
鞏同冷冷地說:“接下來,你就好好看著吧。”
突然,他從褲頭掏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就往薛豪的腹部狠狠一捅。
薛亮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喊道:“你乾什麼!”
鞏同笑得陰狠,“小心使得萬年船!”隨後又惡狠狠地警告他,“你老婆還在我手裡,你自己想好了!”
薛亮還在發愣,鞏同已經如惡魔般將所有人的腹部都捅了一刀。
看著眼前血腥的場景,薛亮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都乾了什麼!
豪哥,不!
鞏同沒怎麼理會薛亮的魔怔,冷冷地命令道:“去,把他們弄到車上。”
薛亮滿心恐懼,但想到阿香還在鞏同手上,他隻能咬著牙,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和恐懼,照做了。
兩人將屍體搬上車,在夜色的掩護下,駛向一處荒地。
月光灑在荒蕪的土地上,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汽車行駛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到了地方,鞏同指使薛亮挖坑埋屍。
薛亮機械地揮動著鐵鍬,每鏟一鍬土,他的內心就多一分煎熬。
埋好屍體後,薛亮癱坐在地上,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鞏同站在一旁,點燃了一根煙,“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那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