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逵憑借那股子蠻勁與執著,將王熙鳳娶回家中。
大名府裡便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了層層引人矚目的漣漪。
這二人,一個是粗枝大葉、性如烈火,仿佛隨時都能把天捅個窟窿的莽撞漢子;
一個是精明強乾、八麵玲瓏,能在各種複雜局麵中如魚得水的當家主母。
他們的結合,就像是把鐵錘和玉如意湊到了一塊兒,怎麼看都覺得格格不入。
眾人無不在心底暗自揣測,這般迥異的二人,真能在同一屋簷下把日子過到一塊兒去嗎?
成婚伊始,家中就像一個鬨劇不斷的戲台子,狀況頻出,鬨出了不少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
李逵本就沒個細膩心思,對於操持家務那可是一竅不通,簡直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頭一回下廚,滿心想著給王熙鳳煮碗熱湯,好好表現一番,可誰能料到。
他剛一進廚房,就如同闖進了瓷器店的公牛,把個廚房弄得雞飛狗跳。
鍋碗瓢盆在他的手下就像是不聽話的孩童,摔得乒乓響,那聲音簡直能把屋頂都給掀翻。
他自己呢,也被爐灶裡躥出的火苗燎到了頭發,臉上沾滿了煙灰,弄了個大黑臉。
活脫脫像從炭堆裡鑽出來的一般,灰頭土臉地站在那兒,撓著頭嘿嘿傻笑。
王熙鳳聞得動靜趕來,看到眼前這一片狼藉,又氣又無奈。
伸出手指著他數落:“你這黑廝,莫不是要把家拆了!”
可這責罵裡,又分明帶著幾分寵溺,罵歸罵,看著李逵那憨樣,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待眾人聞風趕來瞧熱鬨,有人突然一拍大腿嚷道:“哎呀呀,咱以往竟沒發現,鐵牛這黑炭似的臉蛋,敢情是臟的!”
眾人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定睛一瞧,可不是嘛,平日裡隻見李逵滿臉烏漆抹黑,隻當他天生膚色黝黑,如那黑土地一般。
如今湊近細看,在那厚厚的汙垢之下,隱約透著原本的膚色,就像是烏雲背後透出的一絲曙光。
原來李逵向來大大咧咧,從不在乎洗漱之事。
戰場上的滾打摸爬,平日裡的風餐露宿,讓泥沙塵土在他臉上層層堆積。
仿佛給他戴上了一副黑色的麵具,積攢下了厚厚的泥垢。
王熙鳳得知緣由,又好氣又好笑,這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
當下便決心好好管教管教這個“混世魔王”。
她親自燒好熱氣騰騰的熱水,如同準備一場莊重的儀式一般,備齊了胰子、手巾。
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把李逵拽到跟前,摁在凳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今日起,你便得拾掇乾淨,往後莫再這般邋遢!”
李逵哪敢違抗王熙鳳的旨意啊,平日裡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他,此刻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羊羔,乖乖地任由王熙鳳擺弄。
王熙鳳拿起胰子,在李逵臉上用力地揉搓起來,那架勢仿佛要把他臉上多年的汙垢都給搓掉一層皮。
一番洗刷揉搓之後,再看李逵,雖稱不上白皙如玉。
那肌膚卻也是膚色均勻、透著健康的古銅色,濃眉大眼,五官分明,配上那壯實得如同小山丘一般的身板,倒有了幾分一表人才的模樣。
梁山眾好漢見狀,紛紛咋舌:“操!鐵牛一點也不黑啊!原來是臟的啊。”那驚訝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經此一遭,李逵就像是被點化了一般,似是開了竅。
不僅注重起儀表,每日都會認真洗漱,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行事也漸漸有了規矩。
不再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莽莽撞撞。而在這之後,王熙鳳又將心思放在了大名府的人口大事上。
她站在大名府的城樓上,望著城中的大街小巷。
心中深知,要想大名府徹底興旺起來,穩固的家庭關係就如同那高樓大廈的基石,必不可少。
看著城中眾多未婚女子以及士兵遺孀,再瞅瞅那些或憨厚樸實、或英勇善戰的梁山軍士兵,一條妙計如同靈感的火花一般,湧上心頭。
王熙鳳就像一位能說會道的說書藝人,召集城中女子,在熱鬨的集市廣場擺開桌椅,仿若說書一般。
眉飛色舞地講起來:“姐妹們呐,如今咱大名府是新天新地,過去那些個老規矩、舊束縛都拋開咯!這梁山軍的漢子們,哪個不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那可就隔層紗嘞!你們要是瞧上哪家小夥,千萬彆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去表露心意。”
說到興起,她還像個興奮的孩子一般拍拍手,提高音量,“咱大名府如今施行一夫五妻製,為的就是讓大夥都能有個熱熱乎乎的家,不過可記住咯,一定要雙方情投意合,正兒八經領證了,才能在一塊兒,不準有任何形式的強迫,這日子得你情我願才過得長遠!”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如同洪鐘一般,在集市廣場上空回蕩,傳入每一個女子的耳中。
士兵遺孀們起初還有些羞澀忸怩,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被一層薄紗所籠罩,顧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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