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裡站在泛著冷白色調的病房內,目光穿透了周遭一切虛妄的偽裝,直直射向病床上那個看似恬靜、實則暗藏機鋒的薑雨薇。
他平日裡總掛著幾分溫文爾雅笑容的臉龐,此刻卻像被冬日的寒風掠過,布滿了陰霾與深沉。
“裝得倒挺像。”郝裡心中暗自冷笑,聲音雖輕,卻如同寒冰裂響,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你說什麼?”傅荊州一臉疑惑地看著郝裡,似乎對剛才從對方嘴裡冒出來的話毫無頭緒。
因為周圍環境有些嘈雜,再加上郝裡說話聲音又不大,所以傅荊州並沒有聽清楚郝裡到底在嘀咕些什麼。
聽到傅荊州的詢問,郝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哦,沒……沒什麼啦,情況嘛,還挺嚴重的。”
說完之後,郝裡還擠出一絲笑容來,但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其實,就在剛剛,郝裡無意間瞥見了躺在一旁的薑雨薇。
雖然薑雨薇緊閉著雙眼,看似仍處於昏迷之中,但細心的郝裡卻敏銳地發現了一些端倪——薑雨薇那原本應該靜止不動的眼皮此刻竟然出現了極其細微的顫動,而她那長長的睫毛也在不自覺間微微顫抖著。
這一切都表明,薑雨薇隻是在努力裝作昏睡的樣子罷了。
然而,這些小動作實在太過微小,如果不是像郝裡這樣觀察力敏銳之人,恐怕根本就無法察覺得到。
在這個醫學界泰鬥的眼中,任何細微的生理反應都逃不過他的洞察。
“小劉,去,把我的急救藥箱拿過來,裡麵有我急救用的東西,薑小姐的情況危急,需要立即處理。”
郝裡說了一句,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是在下達一項日常工作的指令,而非麵對一個可能正在玩弄心機的病人。
他的助理小劉聞言,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也看出來了,薑雨薇裝暈,他迅速應聲:“好的,教授,您稍等。”
小劉的腳步輕快而有力,在空曠的走廊上回響,很快便消失在轉角處,去取生死的急救藥箱。
病房內,隻剩下郝裡與薑雨薇,傅荊州,空氣中彌漫著的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薑雨薇心中暗自得意,薑雨薇在內心深處暗自得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這個世界,亦或是嘲笑自己即將成功的把戲。
她心裡嘀咕著:“什麼醫學界的泰鬥,也不過如此嘛!徒有虛名罷了!你看看,自己裝暈他都看不出來,郝裡啊郝裡,今日之辱,我薑雨薇記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找你算賬。”
她的心中都是對郝裡怨恨,仿佛這一切都是郝裡的錯,是他沒有發現她的偽裝,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自我勝利的幻想中時,小劉已經迅速拿來了醫藥箱,那急促的腳步聲在病房內回響,打破了她的思緒。
“教授,用老辦法嗎?”小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詢問,仿佛是在確認郝裡的意圖。
郝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過醫藥箱,打開蓋子,裡麵整齊排列著各式各樣的醫療器具,銀光閃閃,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他的目光在醫藥箱中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一根異常醒目的銀針上,那銀針細長而尖銳,散發著淡淡的寒光。
“嗯!取最長的那根銀針給薑小姐急救。”
郝裡的聲音平靜當然下達重要的命令。
小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對這根銀針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