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巷口,阿朝家的木門便再次響起了沉悶的敲擊聲,在寧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
兮兮正坐在桌旁,手中把玩著一支筆,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安,她抬頭望向門口,輕聲說道:“是誰?這麼晚了,會不會是裴醫生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忘了說?”
阿朝聞言,眉頭微皺,心中也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份莫名的憂慮。
“不知道,也許是他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或者還有什麼重要的囑咐要告訴我們吧。”說著,他已站起身,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大門,兮兮見狀,想要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了,那扇斑駁的木門已在阿朝的手中緩緩開啟。
門外,並非裴少卿的身影,而是幾個身著黑色西裝、麵容冷峻的男子。
他們宛如黑夜中的幽靈一般突兀地出現在門口,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這些人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洞察到人心最深處隱藏的秘密。
夜色如墨,將這幾個人影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麵紗之下,他們如同矗立在黑暗中的一尊尊沉默的雕像,冰冷而堅硬,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大壓迫感。
這種壓抑的氛圍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起來,讓人感到呼吸困難,兮兮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手中握著的筆此時成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緊緊地攥住它,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她就是因為九年義務學的,要救死扶傷,才會去救那個人,想不到給自己惹了那麼多麻煩,以後她再也不做好人好事了。
阿朝的心中也是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回頭看了看裡麵的兮兮,男人責任心,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兮兮需要他保護。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你們……找誰?”
儘管阿朝極力控製,但他的聲音還是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
那幾個黑衣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用冷漠而犀利的目光默默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阿朝和兮兮。
他們的眼神就像掃描儀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似乎在對兩人進行著某種評估和判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段短暫的沉默卻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在經過一番審視之後,其中一名黑衣人緩緩開口,聲音冷硬,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不帶絲毫感情色彩:“我們老板想見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不再多言,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阿朝和兮兮的反應。
阿朝與兮兮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他們知道是什麼事情,這件事情絕非尋常,背後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但此時此刻,麵對這群來者不善的黑衣人,服從也許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阿朝思考了一下,開口:“那個,大哥,我和我女朋友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她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如果你們老板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詢問我們,我跟你們去就是了,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就算了。”
阿朝的身軀挺得筆直,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向眼前的黑衣人展示他保護女朋友的的決心和男子氣概的勇氣。
然而,黑衣人的回應卻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中的僥幸之火。
你們聽不懂嗎?我們老板要見的,是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能少。”
冷硬的聲音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子,重重地敲擊在阿朝和兮兮的心上。
兮兮見狀,輕輕拉住了阿朝的衣袖,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恐懼,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和阿朝一起共赴生死的決心。
“阿朝,彆說了。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既然已經找上門來,那我們就一起麵對吧。”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告訴阿朝,也像是在告訴自己,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都要攜手並肩,共同麵對。
說完,兮兮轉身快步走向衣架,拿起那件略顯陳舊的外套,動作麻利地穿在身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決絕與勇敢,仿佛是在用行動證明,即使麵對未知的挑戰,她也不會退縮。
阿朝看著兮兮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明白,無論前路多麼艱難,隻要有兮兮在身邊,他就有了無儘的勇氣與力量。
一個弱女這都不害怕,他一個大男人又怕什麼,再說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敢亂來?
想到這些,他也拿起自己的外套,與兮兮並肩站在一起,兩人的眼神交彙,彼此間無需多言,那份默契與信任已經足以讓他們麵對任何困難。
門外,黑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複雜,他們見慣了生死,見慣了人性的懦弱與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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