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呐!您可千萬要為小人作主啊!還不趕緊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打入大牢之中!瞧瞧她把我打得有多慘哪!”李有才一邊捂著自己那高高腫起、淤青遍布的臉,一邊扯著嗓子哭嚎起來,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而另一邊,那位頭發花白、麵容憔悴的老婦人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泗橫流地哭訴道:“大人明鑒呐!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當街強擄我的女兒到李府去,致使我那可憐的女兒清白被毀回去之後,我那女兒整日以淚洗麵,茶飯不思,最終實在無法忍受這般屈辱,選擇了投井自儘。想我那女兒自幼便膽小怕事,若不是遭受了極大的創傷和痛苦,又怎會有如此決絕的勇氣去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呢?青天大老爺啊,請您一定要為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主持公道,體諒一下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心情吧!”
大理寺卿聽著雙方的陳詞,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汗。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坐在高位上的皇上,但卻並未從皇上那裡得到任何明確的示意或暗示。無奈之下,他隻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按照正常程序來審理此案。
“你說你女兒的死和這位李公子有關,可有證據。”
“我女兒當天出門買繡樣,繡坊的老板可為我作證,我女兒就是在那裡被抓的。”老婦人泣不成聲。
“傳證人”很快繡房老板證實了老婦人的話。
“我請她去李府做客,很快她就回去了”
“你這喪儘天良的畜生啊!玷汙了我的女兒,她從你那兒回來後的第二天便投井自儘了!”老人滿臉悲憤地指著李有才怒斥道。
李有才卻一臉不屑地狡辯起來:“哼!誰能夠證明是我玷汙了她?無憑無據,可不能血口噴人呐!再說了,人是在你家裡沒的,跟我有何乾係?”
獨孤悠然聽到這番無恥的言論,氣得渾身發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舉起拳頭就要衝上前去教訓他。
“大人,您瞧瞧她呀,蠻不講理,講不過我就要動手打人,您可得替小的作主啊!”李有才一邊躲閃,一邊向旁邊的官員哭訴著。
獨孤悠然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胡言亂語,她那火爆的脾氣瞬間爆發,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李有才的身上。一旁的東方湛見狀,連忙示意身旁的雲一趕緊攔住獨孤悠然,生怕她會傷到自己。
雲一心急如焚地跑過去拉住獨孤悠然,但心裡卻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因為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去李府的時候,似乎曾看到過這個李有才正在欺淩一名女子。當時情況緊急,他並未多想,此刻回想起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他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那位姑娘,否則自己也難辭其咎。
“我能否見見這位死者呢?”雲一強壓下心頭的疑慮,開口向眾人詢問道。
那死去的女子被老婦人的兩個兒子抬著一直跟在老娘身邊,很快就把死者抬上來了,雲一上前掀開白布一看,正是那天那女子,不由得唏噓一聲。
“我可以為死者作證!那天我前往李府辦事兒,偶然間瞧見那李有才正在庭院裡肆意妄為地欺負著一位姑娘。當時,我隻當這女子乃是府上的小妾之內,未曾過多在意。豈料,今日才知,原來那位飽受欺淩的姑娘竟然便是眼前之人啊!”雲一滿臉痛惜之色,忍不住長歎一聲。
“大膽李有才,如今證據確鑿,你可知罪?”寺卿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一聲怒喝如驚雷般炸響,嚇得那李有才渾身一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然而,這李有才卻毫無悔改之意,反而囂張至極地叫嚷起來:“哼!就算此事真是我所為,你們又能奈我何?告訴你們,我姐姐馬上就要成為宮中的皇後娘娘了,憑她的權勢地位,給你們一百個膽子,也休想動我分毫!哈哈哈哈……”他那張本已被打得如同豬頭一般腫脹的臉,此刻因為狂笑而變得越發猙獰詭異。
大理寺卿聞言,不禁心頭一緊,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隻見皇上眉頭微皺,神色冷峻,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一切皆依律法行事。”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隻見那大理寺卿怒目圓睜,猛地大喝一聲:“李有才,你這惡徒竟敢毀人清白,致使無辜女子羞憤自儘!罪不可赦!現判處你絞刑,三日之後行刑!”其聲如洪鐘,響徹整個公堂。
而此時,李有才奮力掙紮著喊道:“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姐姐可是未來的皇後,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他麵色漲紅,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湛緩緩站起身來。他身姿挺拔,顯得威嚴無比。他冷眼看著那名男子,沉聲道:“朕從未有過立你姐姐為皇後的念頭。在朕的心中,真正的皇後唯有一人,僅此一人”說罷,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獨孤悠然,眼中的柔情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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