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寂靜的空間中，她咚咚咚的心跳聲格外顯眼。
那個生物越來越近了。
“出來吧！”蛇清夜視能力很好，眼就看見了蹲在角落裡的雌性，縮成一團，小小一隻。
時煙閉上眼睛，咬了下牙，拳頭攥緊又放鬆，這才睜眼貓著腰往外走。
“對不起。”時煙飛快認錯。
“不用道歉，我很開心。”
時煙：！？
開心啥？
驀然間，她低頭看向圈在自己腰間的蛇尾，十分有骨氣的從心了。
“前輩開心就好。”時煙低著頭。
這前輩都能化形了，日子過得還挺清苦，囤了一山洞的風乾肉塊。
蛇清看著被蛇尾圈住的人兒，心情更好了，雌性沒有反感他的觸碰，是接納他了嗎？
“我們結侶。”蛇清開口。
“啊？”時煙愣住，人族與妖族在一起嗎？這倒是很常見。
你們妖族都這麼直接的嗎？
不過，這太突然了啊！
至少要先培養出感情，才能結侶吧？
“你不願意？”
“太突然了。”時煙如實回答。
突然嗎？蛇清盯著麵前的雌性，確定對方是認真的。
不是因為他是冷血獸人，嫌棄他不想跟他結侶而編造的理由，放下心來。
小時候見部落裡的獸人，隻要看對眼了，就會去滾草叢。
他麵前的雌性，很不同。
“怎樣才能結侶？”蛇清看著黑暗山洞中，他蛇尾圈住的小小一隻。
“至少要培養出感情，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才能結侶。”時煙耐心解釋。
“好。”蛇清點頭，反正人在他手裡，跑不了。
空氣陷入安靜，氣氛有些尷尬。
時煙打破僵局，“要不，前輩先放開我？”
“蛇清。”
“嗯？”
“我的名字”
“好。”時煙看著腰間蛇尾，深吸一口氣。
“蛇……蛇清，要不放開我？”
“好。”蛇清鬆開蛇尾，但沒有動，漆黑的石室中有些沉悶。
時煙從懷中拿出果子，遞了一個給蛇清。
“給，很好吃。”
蛇清愣了一下，雙手接過，還是第一次見到雌性把食物分享給雄性。
見對方接下，時煙悄悄鬆了口氣，“要不，我們出去？”
“好。”蛇清緊握著果子，轉身往通道外走。
時煙跟在蛇清身後，前方光線越來越亮，他們走出了狹長的通道，來到了山洞主室。
“餓嗎？我去狩獵。”蛇清看向時煙。
“一起，一起。”時煙立刻開口，她可不敢讓一隻化形大妖狩獵養她。
“不行，我很快回來。”蛇清神情嚴肅，最近一隻白頭鷹跟他不對付，帶著雌性出門不安全。
“在山洞等我回來。”
“行吧！”時煙點頭，保持微笑，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躍出山洞的蛇清回頭看了看山洞，搬來巨石擋住了山洞口，留了一道足夠雌性爬出來的縫隙。
如果他出了意外回不來，小雌性也能爬出來，不至於困死在山洞裡。
當務之急，先去狩獵，然後想辦法弄死那隻白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