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醫護工作人人進進出出,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帳篷外,幾人臉上掛著緊張,默默的等待。
“小蟬,先去檢查一下吧?”夏狂天看著完好無恙的女兒,緊繃的心終於落下,他心疼的看著憔悴的夏蟬。
“沒事。”夏蟬搖頭,緊捏著拳頭,看著帳篷。
“這怎麼行?你這幾天肯定沒有受苦了。快去休息吧?餓了嗎?要吃些什麼?”夏狂天皺眉問道。
隨後急忙追問:“你身體檢查了嗎?不會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沒事,我很好的。”夏蟬有些煩悶,她決然的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夏先生,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小姐,的確沒什麼事,就是沒睡好而已。”那個短發女子走了過來,小聲道。
夏狂天微微安心,短發女子不僅是夏蟬的保鏢,還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
他見女兒滿臉愁容,笑著說道:“放心吧,那個孩子死不了的,這些醫生都是全球頂尖的。”
為了女兒的安全,他提前就請來的國內百公裡最頂尖的醫生,救助一個失血過多的孩子,應該是手到病除。
見女兒不說話,夏狂天也沒有多說,留下她們自己的空間。
“他怎麼了?”白杪商和衣寶兒走來,小聲問著。
夏蟬愧疚的不敢看她們,語氣帶著歉意和自責:“都怪我要是不撿那個項鏈就好了”
白杪商搖頭無言,這件事的確是由於夏蟬而起,雖然責任不在她,但總歸而言,或許承擔則仍可以讓她安心一些。
衣寶兒雙目無神,表情黯淡,蹲在地上,發絲垂落,大起大落的心臟已經受不了了,她好難受
靈魂仿佛被抽離出肉體,全身乏力,腦袋什麼都不想去想。
夏蟬咬著唇,低下腦袋
天色漸晚,暗藍色的天空劃過一道璀璨的煙火。
醫護人員全體收工,帶來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李勿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壞消息是還沒有醒來。
三女升起的石頭終於落地,臨時搭建的醫療室裡。
三人看著李勿憐發呆。
慘白的麵容,沒有血色的嘴唇抿著,額間零碎的亂發讓他頗為青春稚嫩,手腕處纏繞著繃帶,連接心臟的起搏器“滴滴”的響。
在安靜的病房,顯得格外突兀。
“醫生說,需要靜養”夏蟬輕輕的說。
隨後,看著兩人,認真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來陪著他就好了。”
“不要”衣寶兒才不理她,隻是呆呆看著李勿憐的臉蛋。
“我不累,我和寶兒這幾天都不怎麼睡得著。”白杪商淡笑著。
“好吧”夏蟬點頭,隨後拿出一些小餅乾,隨便補充了一些,繼續看著他。
好在準備了很多多餘的凳子,三女也是安靜的坐在床邊。
夜已經深了,一輪彎月探出頭,瑩白的月色透過臨時帳篷的出光處,月光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