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剛走,七姑娘付迎禧又竄了回來,向大姑娘請示道:“大姐姐,我想和他們坐一桌,那群小孩兒可好玩了。”
付迎麒順著她的話頭看向那堆孩童,心中卻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都還不大,竟然叫人家小孩兒。”
付迎麒看了兩眼湊不出一桌完整的牙的男童,順著七姑娘的意點了點頭。
七姑娘這會兒完全是孩子心性,見他點頭,立馬歡呼雀躍,蹦蹦跳跳的蹭到大姐姐身邊黏糊了兩下,然後又興奮的紮進了男童堆裡。
一場宴會賓主儘歡,等到用完了飯,太妃又要回去歇晌。臨走之前她安排了一番,交代道:“花園裡安排了一些解悶兒的玩意,你們自行安排玩耍,切記要注意安全。”
兩邊男女齊齊應和,站起身來恭敬的送著太妃離席。
酒足飯飽,性子急的那些已經先行離席。
姑娘們還在喝著茶水聊天,這時,七姑娘付迎禧又竄了過來,再次請示道:“大姐姐,我想和他們一起玩投壺。”
付迎麒聞言愛恨不得,嗔怪道:“比人家大好幾歲呢,跟他們比也不害臊。”
付迎禧沒能如願,晃著大姑娘的胳膊不停癡纏。
大姑娘付迎麒被她纏的不行,無可奈何的歎氣道:“你呀!就不能安生點。去吧,玩兒的時候注意點,千萬彆受傷。”
“多謝大姐姐!”
過了一會兒,付家的幾個姐妹也要起身,方才送太妃回房的花梨鷹又折返回來,對她們幾個說道:“他們都去湖邊射彩綢了,太妃說他們太鬨騰怕吵到你們,叫我帶你們去另一邊的晴方好閣裡納涼。”
晴方閣在橙湖的正中央,隔著一片太湖石與對麵的翼然亭遙相呼應,既閒趣又雅致。
付迎麒望著湖麵碧綠而又澄淨的波紋心生感歎,念道:“水光瀲灩晴方好,這閣,正稱這個名兒。”
花梨鷹不太喜歡詩書,卻也念了半肚子墨水。應和道:“翠影婆娑波光動,雖不是春水,卻也舞的讓人心動。”
這話一出,大姑娘付迎麒又開始撒癔症,她在心裡對花梨鷹評價道:“能文能武,意氣風發,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能養出如此如此鐘靈毓秀的女子。”
一群人隻消片刻就到了晴方閣,一進閣樓,就有一股涼爽的屏風穿堂而過,吹的人心曠神怡。
花梨鷹邀請著幾位貴客隨意落座,幾位付家姑娘們也沒客氣,各自撿著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了下來。
晴方閣是太妃平時透風玩樂之處,閣內物件也放的隨意,零零碎碎的,全看主人的心情。
怕她們拘謹,花梨鷹朝其他兩個使了個眼色。李趙二人頓時領悟,各自招呼著一兩個去玩耍。
飛雪和白草適時的退到閣樓兩側門口,一人一邊等待著屋內傳喚。
過了一會兒,滿頭大汗的七姑娘付迎禧從遠處飛奔進來,她渴的厲害,抄起茶壺就要對著嘴灌。大姑娘付迎麒立馬清咳一聲提示,嚇得她又趕緊放下。
一旁的五姑娘最是好心,主動替七姑娘斟著涼茶。足足續了四五杯後,七姑娘終於停下動作,甚至還忍不住的打了個水嗝。
大姑娘對她這無禮的行徑感到羞臊,忙不迭的道歉道:“吾妹頑劣,叫幾位看笑話了。”
花梨鷹卻喜歡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反駁道:“活潑可愛,一派天真,小姑娘就該這種樣子,可彆聽那些夫子們定的規矩,他們壞透了。”
說完了這遭,付迎麒又問七姑娘,“不是去玩投壺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還一身大汗。”
憋了許久的七姑娘這才有機會說話,說道:“本來是去玩投壺的,誰知玩了沒兩局,就聽見外麵有極大的水聲。我和我的玩伴們以為出了大事,就循著聲音趕過去看。原來並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而是那些大哥哥們正在做遊戲。
有和他們關係好的玩伴湊了過去,問他們怎麼沒玩射柳,領頭的一位哥哥說:動刀動箭的太過危險,容易傷到人,乾脆就改成蕩秋千了。
他們蕩的秋千可不是我們平時玩的那種,他們的秋千又高又長,而且是垂在水麵的。蕩秋千的人要把秋千蕩到最高處,然後再鬆開手一個前翻筆直入水,落水後還要潛行一段,沒有被岸邊的人抓到即為優勝。”
聽到“落水”二字,大姑娘嚇得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後怕了一瞬又立馬轉頭看向七姑娘。
七姑娘付迎禧早就料到她的擔憂,連連擺手道:“我沒玩這個,我還不會水呢。”
大姑娘這才如釋重負,又問道:“那你玩什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七姑娘搶答道:“我去幫他們抓人了,我跑的可快了,抓到了好幾個準備偷偷上岸的哥哥。”然後又突然惋惜道:“我還想再玩一會兒的,誰知他們上岸以後就有人開始脫濕衣服。我被他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又將他嚇的掉回了水裡,我怕他找我算賬,然後我就跑回來了。”
大姑娘聽的又驚又怕,聽見她將人嚇得掉進水中時又忍不住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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