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五姑娘回來以後,寺廟內的付家人隻休整了片刻就決定趁早出發。
趙扶荊本就是與付家一道的,因此她們不但決定同時出發,甚至還主動擔起了護送的任務,主動將自己的人都安在前後兩側,作為開路和防護之用。
霍斐然猶豫著要不要走,恰好石副手提議著再送一程,於是他也半推半就,裝作不是很情願的樣子尾隨在車隊的最後。
石副手在後頭跟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駕著馬蹭蹭蹭的竄到最前頭不知道和趙扶荊聊著什麼去了。
跟在後頭的霍斐然也有些坐立不住,想了一下也拉動韁繩,輕夾著馬腹和付如鶴並成了一排。
正在疑惑的付如鶴巴不得他能湊過來,高興得宛如瞌睡遇見了枕頭。
付如鶴有心去套霍斐然的話,霍斐然呢也故意想向付家透露一些自己這邊的情況。各懷目的的兩個人一拍即合,等到到達安陽府城門外時,付如鶴已經對忠勇伯府了解的如同指掌一般,驕傲的恨不得翹起尾巴。
霍斐然將他們送到門口前就停下。
霍斐然說:“我們霍家同安陽府內的一些氏族有些齟齬,為了不給您家添麻煩,我就送到這兒不進去了。”
付如鶴代替家人向他表示感謝,又目送了他們一程後才又駕馬趕回前麵,跟著自己家的隊伍緩慢進城。
安陽府內商賈興盛,光是城門口處就排了不少人。
付家人原本是要跟著人群一起進去的,誰知剛亮明身份,就有左右兩旁的小吏熱情滴迎了上來,不顧勸阻地驅趕開前麵排隊的車馬,揚聲道:“付大人家的車馬到了,閒雜人等還不快快閃開。”
小吏的這一番舉動有些興師動眾了。被驅趕開來百姓多有些不願,但埋怨歸埋怨,這些人還是罵罵咧咧地主動讓開了道路。
馬車內,聽到動靜兒的七姑娘伸出頭去看了一眼。沒多久,她又迅速縮回車內氣憤道:“這小吏可真夠威風的,咱家還沒入城呢,拜他所賜,就已將威名在外了!”
另一側的大姑娘若有所思,接話道;"所謂‘上行下效’,這小吏既然敢這般蠻橫,說明此地的風氣講究都是這樣的。看樣子,咱們家以後的日子就沒那麼太平了。“
七姑娘覺得大姑娘的分析機器有道理,又轉頭推了推五姑娘和六姑娘,詢問著他們倆究竟怎麼看。
夾在中間的五六兩位分彆在為路上遭遇的事情所翻新,他們倆各想個的,沒有一個人聽見了七姑娘提問的內容。
見他倆又不說話,七姑娘頓時覺得無趣,又悄悄掀起一線車簾,偷偷的往車外麵看去。
她正看的起勁,突然,路旁一個走過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七姑娘顧不得此刻的儀態和規矩,從車窗出彈出腦袋呼喚了一聲:“三哥哥!”
聽見聲音的付如鶴連忙又快速移動過來,低頭詢問道:“怎麼了?可是內急?要不要靠邊停一下?”
七姑娘險些被他帶偏,連忙否決道:“不是!不是要方便。”然後伸手指向一個方向道:“方才我在那邊看見一個人晃了一下,那人的身形很像是七皇子。”
“七皇子?
付如鶴隻說了一個字就快速地壓下聲音,小心詢問道:”此話當真,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七姑娘哪裡願意被他誤會,忙爭辯道:“在太一觀時我跟七皇子一起掃了幾個月的山門呢,哪怕他化成灰我都能認識,怎麼可能會看錯?”
見她這般保證,付如鶴也不再多問,立刻翻身下馬就往七姑娘指得那個方向追去。
付如鶴果然在城中看到了一個極像七皇子的背影。他剛要追上,前麵突然就竄出一群被驚飛的雞鴨,十分巧合的擋住了付如鶴追蹤的路線。雞鴨過後的巷道裡已經漂浮著一大片不安分的羽毛,它們被過路的人驚擾的四處飄飛,一有機會就要往人的頭發上沾。
付如鶴還惦記著要追蹤七皇子的這件事,因此也沒時間顧及臟不臟亂,抬起腿就往最有可能的方向追去。
待他跑遠以後,躲在雞鴨後麵的七皇子終於掀開鬥笠冒出頭來,對著身後的心腹說:“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他追上了!”
身後的心腹正在儘職儘責的替他摘著頭上的羽毛,忍不住開口道:“付三公子也是您的手下啊,殿下您為何要瞞著他不讓他知道?”
七皇子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低叱道:“蠢貨!我們這遭可是秘密出行,若是隨便叫人知道了,還能稱得上是秘密嗎?”
一旁的心腹被他拍的委屈不已,小聲嘟囔著:“小的不是看您信任他家嘛。”
又過了一會兒,頂著一頭羽毛的付如鶴終於緩緩歸來。
他這奇特的造型惹的周遭不停的窺探。付如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乾脆跳上馬車和自家的姐妹們擠進了同一個車廂內。
馬車內,原本就不寬敞的車廂被付如鶴這麼一擠顯得越發狹窄。幾位姑娘被他擠的已經靠在了一塊兒,忍不住出聲埋怨道:“你這是去哪兒了,搞的這般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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