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快救救俺爹娘啊!求你了!!俺把家裡吃的都給你,你快救救俺爹娘啊!”
楊大全看陳老四遲遲沒有動作,哭嚎的聲音越發著急。
老兩口的另外兩個兒子還有兒媳婦們也哭喊著跪了一地。
“有糧兩口子都喊不應了,陳老四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能治的了啊!”
“唉……大糞灌了都沒用,有糧叔他們怕是不行了。”
“要不咱們搭把手趕緊送鎮裡衛生院吧?”
“你說什麼傻話,咱離鎮子上那麼遠,估計走不到半路人就沒了…”
“唉,我看現在都快不行了……”
“大家都知道吃木番薯這玩意一定要小心,有糧叔他們都這麼大歲數怎麼還能整中毒了?”
在村民們麵帶不忍的小聲嘀咕聲中,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大娘踉蹌走到了院子中間。
裹著頭巾的老大娘用拐棍恨恨戳著地麵,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泣不成聲。
“你們倆老東西啊,為了家裡這些小輩還真的不要命了!提著腦袋吃這些山木薯就算了,我都跟你倆說過不能省那點水,這毒玩意要換水再泡兩天才行……你倆倒好,就因為心疼大全他們挑水辛苦,就糊裡糊塗把那遭瘟玩意全吃了……”
顫顫巍巍邊說邊抹淚的老大娘是楊大全一家的鄰居,也是楊大全親娘的老姐妹。
但其實楊有糧老兩口並不是發糊塗才去吃的那些隻簡單泡過水的木番薯。
老兩口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經曆過不少戰亂饑荒都挺了過來,木番薯這種東西並不是第一次吃。
楊有糧家有五個兒子,混戰年間死了兩個,但留下了各自媳婦和四個小不點孫輩,其他三個兒子這些年又生了八九個孩子。
楊家人每天一睜眼就是二十多口子要吃飯的嘴,旱災之下十分難熬。
老兩口跟村裡大多老人一樣,都是兩三天才肯吃上一頓摻著麥麩或者樹皮的野菜湯。
後來,村裡不少老人上山挖來了木番薯,老兩口餓的難受也跟著挖了不少。
但老天一直不下雨,家裡糧食一天比一天少,大隊長說的救濟糧也一直沒有音信。
更雪上加霜的是這兩天去村口挑水也要限量。
因為現在來他們楊家村河邊取水的外村人越來越多,村裡人害怕河水被那些外村人取完,也跟著每天一趟趟地不停挑水儲存,因此天天都有人在河邊和其他人因為搶水打架。
上邊公社知道這事,直接派了民兵隊的人守在河邊,強製要求每家每戶每天隻能打一小桶水。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老兩口不止心疼兒孫們一趟趟去河裡挑水辛苦,還舍不得再浪費水,於是就想一了百了給家裡人減輕負擔。
鄰居大娘的哭訴讓圍觀村民心中添了幾分心酸,也讓老兩口跪在地上的幾個兒子兒媳心中更加悲痛。
地上的爹娘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抽搐,臉色也漸漸露出死氣,眼看村裡唯一的大夫也束手無策,楊大全悲憤地捶地怒吼,不明白賊老天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己一家。
林安芝的知識庫裡對這種急性中毒也沒有什麼好方法,但看著跪了一地的楊家人,她很快就福至心靈有了主意。
“我能救人!”還在謝秀蘭懷裡的林安芝突然伸著脖子用自己最大聲音喊了一句。
“娘…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還沒等驚慌的謝秀蘭說話,林安芝又先一步蹭著親娘肩膀安慰。
院裡不少村民的目光驟然全移了過來,謝秀蘭看著閨女堅定的眼神,最終按下了自己捂著閨女嘴巴扭頭就跑的衝動。
“我能…”
“林家丫頭!求你!求你救救我爹娘!求你了!”
林安芝還在組織語言怎麼讓對方相信自己,還有怎麼讓對方給自己磕頭顯得沒有那麼過分和無理取鬨時,楊大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看到林安芝就直接衝了過來。
壓根不用林安芝多費口舌,楊大全已經對著林安芝砰砰砰磕了起來。
楊大全的媳婦愣了一瞬,下一秒想到什麼,也衝過來開始對著林安芝磕頭懇求。
兩人太過流暢的動作不僅讓林安芝驚的眼睛猛眨,圍觀村民也驚地張著嘴巴好半天不知道說啥。
楊大全夫妻怕不是傷心瘋了吧?
陳老四一個大夫都救不了他們爹娘,他們求一個三歲娃娃??
楊大全夫妻倆一下接一下對自己又磕又求,林安芝忽略周圍人異樣的神情,沉下心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有用!
確實是有用!
短短幾秒,林安芝就感知到自己體內裡湧出一股說不清楚的力量,並且快速流向全身各個地方。
就在那一瞬間,林安芝甚至莫名有一種直覺。
她如果現在發動技能,再說什麼想讓大家吃肉之類的話,絕對不會再有反噬。
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輕飄飄的林安芝這會自信心爆棚,直接從謝秀蘭身上跳了下來。
都退下!她要開始裝b了!
林安芝本想裝把大的,但剛落地就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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