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思緒紛亂不安地跟著管家來到彆墅二樓,看到正在露台上給洋娃娃玩換衣遊戲的林安芝,祝詠誌不顧身邊人驚愣的眼神,一邊撕扯著自己左胳膊上的紗布,一邊語氣誇張又委屈喊著“小姑奶奶”就跑了過去。
看到祝詠誌展示在自己麵前的血胳膊,林安芝眼睛微眯,看清楚怎麼回事後,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這位大少爺腦子好像確實有點特殊。
不過感覺應該能和林老六玩一塊。
祝詠誌還在舉著胳膊假哭著哼唧喊疼,林安芝無奈抬手在麵前的胳膊上虛點了一下。
“行了,彆嚎了。”
清晰感知到自己傷口處猛然一熱的祝詠誌光速閉嘴,然後立刻用右手在原本的傷口處用力摩擦。
觸感一片平整的祝詠誌嘴角咧到了耳根,又舉著胳膊衝到一直沒敢說話的家人麵前貼臉展示。
“爸媽!大哥!你們看!傷口沒了!我就說小姑奶奶心疼我吧!”
祝家人不可思議看著祝詠誌真的已經隻剩乾涸血跡的完好左臂,一時之間,心跳如擂鼓。
林安芝的目光隨著三百六十度正展示自己胳膊的祝詠誌落到祝家人身上。
和林安芝對上眼神的祝興懷,抖著胡子結結巴巴喊了聲小姑奶奶後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禮貌地點頭一一回應狀態有些恍惚的祝家三人後,林安芝的目光停到了有些特殊的蘇儀身上。
林安芝覺得蘇儀特殊並不是看蘇儀的穿著打扮特殊,而是發現蘇儀身體內的光芒有些特殊。
在林安芝眼中,芸芸眾生身體內的光芒,黑色代表罪惡深重,白色代表著純潔,正義,灰色代表著模糊難辨或者黑白混合的平衡。
這些顏色或淺或重,又或者著顏色摻雜交織的各種人性底色,林安芝在這些天已經看過很多。
雖然顏色不同,但每個人的光芒都牢牢鎖定在自己的身體內。
可眼前這個穿著傳統灰色長衫的男人,他身體內的黑白灰三色混雜的霧光正在不停地外泄。
在林安芝眼中,仿佛一個破洞的漏氣氣球。
手心已經滿是細汗的蘇儀察覺到林安芝正在打量自己,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十分恭敬地彎腰拱手,“先生,晚輩蘇儀,今日有幸得見先生,實乃三生有幸……”
能讓蘇儀對林安芝一個四歲孩子如此謙卑,尊稱“先生”,並以晚輩執禮,並不單單是林安芝展示出的讓傷口轉瞬恢複如初的神奇能力。
最重要的是蘇儀看到了林安芝的麵相。
看不清。
什麼都看不清。
比之前祝詠誌的麵相還要模糊百倍萬倍的混沌一片。
雖然什麼具體信息都看不出來,但蘇儀卻清楚看到了無數耀眼的金色光芒。
那是功德。
蘇儀至今活了五十餘載,但隻在兩個人身上看到過清晰的功德金光。
一個是自己的太師傅。
一個是早些年在內陸遠遠看過一眼的,一個站在無數群眾中間正講著什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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