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王二三下午趁身邊無人,給陳立說了那晚兜風發生的事,陳立心中其實挺矛盾。
眼看兄弟越來越強大,他本該歡呼高興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並不是妒忌,是在擔心今後兄弟麵對生命危險,而自己卻絲毫幫不上忙。
晚上去找朱剛的點子是他提的,畢竟明天老王就要出院,恐怕朱剛這小子又會躲起來。
算了,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陳立自嘲一笑,然後正色。
11點,第一波護士查房的時間到了,值班護士手中拿著本子,依次核對病人和姓名,確認無誤後離開。
隨後,有兩個黑影從病房躡手躡腳走出,摸索著來到緊急出口的樓梯間耐心等待。
護士查完最後一間房,回到護士站後,那兩個人影從樓梯間鑽出,鬼鬼祟祟朝著走道最後一間雙人病房走去。
一個人先鑽進去,另一個在確認沒有異樣後也退進房間,輕輕合上門。
朱剛已經陷入睡眠,還沒有徹底脫離觀察期,鼻子上掛著氧氣,受傷的腿和胳膊打著石膏吊在空中。
雖然病床上的人臉腫得像豬頭,但朱剛那張臉早已深入腦海,一眼就能確定窗戶邊那個人就是他。
小眼、平頭,身上皮膚黝黑,看著十分普通,屬於丟在人群裡馬上就會被淹沒的那種。
按照前期的調查,朱剛原本是在一個電纜公司工作的高空作業人員,掙的都是辛苦錢。
公司的同事還是老板對於朱剛都是一致好評,說朱剛這人平時吃苦耐勞、毫無怨言。
這樣的人,為何會三番兩次置王二三於死地,不得而知。
王二三和陳立趁著夜色,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朱剛可以動彈的腿和手綁了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陳立在另一個司機嘴裡塞了隻臭襪子。
可能是聽見動靜,朱剛清醒了,“救”命,另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同樣被襪子堵住了嘴。
“你小子,可以啊,說說吧,為啥要害我兄弟。”
“唔唔唔唔。”
呃
陳立訕訕笑道,“抱歉抱歉。”
然後伸出兩個指頭一臉嫌棄地夾出了朱剛嘴裡的襪子。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朱剛狂喊出聲。
艸(一種植物)。
讓你說話,沒讓你說廢話。
王二三顯然有些急迫,重新塞住朱剛的嘴巴,眼中頭一次充斥著陰狠,掄起拳頭就要往朱剛臉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