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為什麼會有王家祠堂,為什麼會有他的牌位,為什麼要給他燒香,為什麼又讓鬼魂跪拜他,一連串的問題呼之欲出。
然而還沒等王二三來得及問,就感覺背後被人一推,一個踉蹌就飛了出去。
他的身形在快速移動,隻看到太爺爺離自己越來越遠,嘴巴一開一合。
王二三隻聽到了四個字:快去忘川。
同時與自己飛出去的還有折澤和鐘遠山,轉眼間,三人便回到忘川。
此時,忘川河邊還多了一人,那便是閆奎。
閆奎負手而立,麵對著波濤洶湧的忘川河,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看到王二三三人突然出現,他一點也不驚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王二三,你終於來了。”
閆奎緩緩轉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鷙,
“是啊,我來了,你是不是又要指教我新的廣場舞了?”
王二三臉上笑嘻嘻,心裡p。
畢竟該有的風度還是要的,不然怎麼能凸顯他天選之子的地位。
閆奎冷笑一聲,“哼,黃口小兒,上次你不講武德,我勸你好自為之。”
鐘遠山大步上前,將王二三和折澤護在身後,“師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竟做了這等叛門之事。”
原本王二三以為閆奎見到自己師兄,必會良心不安、感到心虛,可那閆奎卻絲毫沒把鐘遠山放眼裡。
“師兄,當初我就勸你追隨主人,指不定還能多活幾年,現在可好了,死那麼早。”
閆奎哈哈一笑,竟還麵帶一絲隱約的得意。
“虧陳立喊你一聲師叔,簡直是喪心病狂!”
王二三目光灼灼,毫不隱藏其中的恨意。
鐘遠山擺擺手,勸道,“二三,不用跟他廢話,他被洗腦了,惡念早已在他心中成形。”
而後,鐘遠山臉上閃過一絲慍怒,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拂塵,拂塵一甩道:“閆奎,你背叛師門,助紂為虐,今日我定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說完,鐘遠山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猛地飛向閆奎。
閆奎不躲不閃,任由符咒貼在自己身上,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師兄,你以為你這些雕蟲小技就能對付得了我?”
話音剛落,閆奎的身影變得透明,看來他也隻是一縷魂魄,實體並不在此。
原本貼在閆奎身上的符咒突然自燃,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鐘遠山臉色大變,“你……你竟然……”
“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閆奎搖了搖頭,“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需要你手把手教導的師弟嗎?
告訴你,我有了主人的力量,早就今非昔比,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閆奎的身影在忘川河邊飄忽不定,仿佛與周圍的陰氣融為一體,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師兄,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肯歸順主人,我可以保證你長生不老、與天同歲。”
鐘遠山怒目圓睜,手中的拂塵揮舞得獵獵作響,“閆奎,你休想!我鐘遠山就算是折了這條老魂,也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
“師兄啊師兄,你真是個死腦筋,咱們師門的祖師爺受的是金丞相的恩,但金丞相也是主人的一部分啊,我才是那個始終遵循祖訓之人,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