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身子順勢向後靠,雙手環抱胸前,語氣不像往日那般清冷疏離:
“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做了這麼多,我也看的到,而且你也確實幫了我不少。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這無非是最好的決定,畢竟因為自己的選擇,後續的劇情已經全麵崩塌,不僅所有人的未來走向都變得模糊,就連原本存在的任務條也隨之消失,往後的一切都將會成為未知數。
為了能擺脫劇情成為一個“旁觀者”,她不能和主人公們有任何的瓜葛,更不能與其為敵。
想到這,靠在軟背上的商錦宴低垂著頭,精致的鳳眸裡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幽光。
隻要等到劇情塵埃落定,那她,就可以安然脫身了……
“對了。”鳳眸一頓,商錦宴突然想到什麼。
她順勢抬頭看向後視鏡裡那道灼灼的目光,接著道:“你讓李爾幫忙,是因為他好說話。那莫家大少爺呢?你是怎麼說服讓他幫忙的?”
此時的寒炳陽在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麵對問題,他反倒不解起來,挑眉看向後視鏡裡的美目,笑著反問道:“什麼莫家大少爺?幫什麼忙?”
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有意隱瞞。
但商錦宴卻蹙起了眉,神色也凝重了幾分。
她思索片刻後還是耐心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李爾說他是莫家大少爺,父親是南部一個警署的大把手。”
“哦,莫家。”
聽到這,寒炳陽想起了什麼,隻是他的神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恍然,反而有些輕描淡寫的接著說道:“你說的應該是莫罕吧,那個連考五次軍校都沒過的‘奇葩’。”
說罷,他抬頭又一次看向了後視鏡裡的少年,勾唇坦然道:“我跟他不熟,也沒找他幫過忙,怎麼了?”
“不是你……”商錦宴垂眸輕聲道。
片刻,她舒展開蹙起的眉間,嘴角淡淡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又道:“沒事,問問而已。”
既然那個人這麼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又何必抓著不放呢。
她不再細想,側頭去看窗外的景色。
此時的車剛好經過了一個邊境的小鎮,人來人往的街道也稱得上是繁華。
收回鳳眸,商錦宴看向了後視鏡裡某人厚重的黑眼圈,半晌,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你這兩天也沒有好好休息吧,這離北部還遠,我們就在附近停車,打個電話回商家,讓他們派人來接應我們吧。”
寒炳陽確實有些疲憊,但在心悅人的麵前,他還是直起背脊,故作輕鬆:“我沒事。”
大哥,疲勞駕駛,你沒事,我有事!
商錦宴抿了一下唇,片刻開口道:“也不急這一時,大不了我請你吃兩頓飯。停車,休息一下。”
因為少年的語氣很輕,原本清冷的聲音彌漫在小車裡竟變得異常酥軟好聽。
這無疑是對寒炳陽的一種魅惑。
不出片刻,加快行駛的車竟鬼使神差的慢了下來。
寒炳陽抬眸看向後視鏡裡的佳人,勾唇道:“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那我們就找地方,原地休息吧。”
不,我隻是惜命。
商錦宴冷不丁的白了對方一眼,抿著唇並沒有接話。
車緩慢的行駛在街道上,在開了有一段路後,寒炳陽把車停到了一所小型報社的門前。
他搖下一點車窗,隨即快手快腳的下了車,邊行動邊解釋著:“我去打電話叫商叔派人過來,你待在車裡彆下來,我去去就回。”
車內的商錦宴聽後僅是淡淡的點頭,輕嗯了一聲。
寒炳陽剛走沒幾步,突然無厘頭地轉身又回來了。
他站在後排車窗外,目光灼灼的看著裡麵的少年,笑著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去買點,想吃什麼?”
此時的商錦宴有些困意襲來,絲毫沒有食欲,所以幾乎是對方剛說完,她便搖了頭:“還不想吃,不餓。”
隻見少年精致的眉眼低垂,聲音微輕,儘顯疲態。
寒炳陽心頭一緊,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摸那張憔悴的俊顏,同時語氣也急切了幾分:“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無精打采的,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伸出的手不輕不重地覆在了車窗上,而車內的鳳眸僅是淡淡地輕掃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商錦宴順勢仰頭慵懶的靠在了車椅上,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困了而已,快去快回。”
寒炳陽又多看了幾眼車內的人,確定對方真的隻是困了後,他鬆了一口氣般舒展開了緊蹙的眉間,柔聲道:“行,困了就眯一會兒,但是彆睡太沉,你一個人在車內不安全,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他收回了手。
在檢查好車窗是打開通風的後,寒炳陽再一次轉身,快步地走向了前端的報社。
……
電話不難借。
至少寒炳陽是這麼認為的。
他大手一揮,直接往會客桌上一拍,十分豪橫的留下了一枚銀燦燦的琥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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