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級一班宿舍樓。
訓練了一天,難免一身汗氣。
商錦宴回房後,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浴室霧氣朦朧,等商錦宴從內走出時,墨黑的秀發因為濕潤在滴著水。
在進浴室前,她是一身威嚴禁欲的軍服,等出來後,她便換上了一身潔白的短恤,配上了一條灰色休閒的到膝短褲。
滴落的水珠順著商錦宴傾美的臉側一路滑到了鎖骨下方的深處,滲入在了白色束胸帶中。
她邁開步子,從衣櫃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順勢就搭在了肩膀處。
少年並沒有穿鞋,此時皙白如玉的腳丫正肆意的踩在地瓷磚上。
因為她的行走,乳白色的瓷磚上留下了幾枚濕潤的腳印。
商錦宴伸手拿著毛巾悠哉悠哉地擦著濕發,她站在房間的中央位置,鳳眸輕掃不遠處的書案。
和預想的一樣,此時書桌上放著幾封未開封的信件。
不用細想都知道,這信是誰留下的。
在琥城裡,能有本事朝商錦宴房間塞信封的,也隻有她的父親(商華興)了。
每日商家都會趁全校訓練的時候派專人來商錦宴房間裡打掃,而桌上的那幾封信估計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商錦宴收回目光,並不打算理會。
她坐在了一側用毛絨布料製作而成的小型沙發上,優哉地接著擦拭著頭發。
之所以不去看,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信裡的內容。
無非就是些家長裡短、哭訴想念、順便還說些軍校的壞處,這樣好勸說她回商家“啃老”。
原以為自己步入軍校後,商華興對她的關注就會少些,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溺愛不僅沒有淡化,反而變本加厲。
大到限製接收的“任務”,小到每日做了什麼事,商華興都要必須知道。
時間久了,商錦宴竟分不清,商華興對她的這種行為——是“溺愛”還是“管控”了。
想到這,商錦宴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
她將毛巾搭在肩上,身子順勢向後仰,雙手搭在兩側,後背靠在舒服的沙發上,一雙精致的鳳眸幽深的看著上方乳白色的天花板。
不知看了多久,反鎖的房間門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商錦宴鳳眸微眯,坐起身子後警惕的開口:“誰?”
“少爺。是我。”
對方的聲音清冷無度,僅憑一聲,商錦宴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商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