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宴和寒炳陽的位置比較靠前,再加上兩人姣好的麵容以及過人的實力,在等待會議開始的間隙中,他們兩個早已被室內的其餘人打量了數遍。
而在軍校裡,最不缺的便是擁有洞察力的人。
幾乎是商錦宴剛披上那件外套的功夫,坐在對麵的武教就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又是一段觀察後,武教眯起了眼眸,直接側頭看向了此時身邊心不在焉轉著筆的寒炳陽。
驀然,他好像悟到了什麼。
隻見武教神秘兮兮的靠近寒炳陽,隨後用著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道:“你這臉上的傷是商錦宴打的吧。”
聽到“商錦宴”的名字,寒炳陽麵色如常,但轉筆的手還是明顯的一頓。
麵對問題,他僅是淡淡地側頭,同樣小聲的說道:“很難猜?能打我臉的,也隻有他。”
寒炳陽的回答肯定了武教心中的猜想。
隻聽武教連嘖了好幾聲,感覺不夠他還伸手拍了拍寒炳陽的肩膀,又道:“你可真行呀你,又去偷人家衣服。”
“什麼偷衣服?”
寒炳陽沒有跟上某人的腦回路,有些不解的蹙眉。
突然,他反應過來,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幾分:“什麼鬼?!為什麼要加上‘又’?”
“哎!”武教丟不起這個人,連忙按住對方的肩膀想讓其冷靜下來。
感受到正對麵有一道清冷的視線朝自己看來,寒炳陽瞬間閉上了嘴,隨即一手轉筆,一手撐桌摸額,老實的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片刻後,等周圍的目光散去,寒炳陽立馬側頭壓低聲音對著武教吼道:“什麼叫‘又去偷人家衣服’?!我就從來沒偷過!哪裡來的‘又’!”
武教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看向自己後,他再次湊近寒炳陽,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上次你不是去偷人家褲衩子嘛……”
寒炳陽滿眼震驚,頭也不撐了,直接側身麵對武教。
這次他長記性了,雖然語氣很重但音調卻很小:“我都說了,那是謠言!我隻是去要襪子想幫忙洗一下而已!怎麼就變‘偷褲衩’了?!”
武教並不在意其中的原由,麵對少年的低吼,他僅是餘光一瞥,在有意無意的提示對方:“那現在呢?”
“什麼?”
寒炳陽蹙眉,不懂某人的暗示。
武教有些語塞,順道白了一眼。
片刻,見對方還一臉茫然,武教直接伸手扯了一下披在寒炳陽肩上的墨綠色軍大衣,語氣裡滿是調侃:“這麼小件的外套,不是你的吧。”
話音剛落,寒炳陽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迅速挺直背脊,隨即餘光朝自己肩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