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城軍校。
今日校內的氣氛很不對勁。
這是剛整理完瑣碎文件,準備回寢的寒炳陽所察覺到的。
學分難掙,為了能儘快的畢業出校,最近他都是老老實實地掙分,沒有生事。
按理說,他目前應該是位透明人才對。
但……
看著周圍竊竊私語且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群,寒炳陽心中霎時漫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麵色陰沉的同時眯起了眼眸。
最終,他腳步一停,轉身改變了行進的方向。
“你,你咋來了?”
總教官的單人辦公室內。
在見到來人後,武教官很不自然的起身問了一句,說話間,他甚至還有遮掩某物的動作。
看此,寒炳陽不禁往最壞的方麵去想,他麵色一沉,快步上前追問道:“是不是出事了?!是商錦宴出事了嗎?”
“他沒出什麼事呀。”武教官條件反射的快速否認,“他能出什麼事,你可彆瞎想。”
“武哥,你在藏什麼?”
寒炳陽眼尖,一走近就看到了被特意壓在文案下的紙張。
看那紙張的顏色,像是報紙。
不安感再次席卷全身,寒炳陽眉間一皺,伸手就要去拿。
“哎!”武教官大掌一拍,強勢的壓在文案之上,他往前一步,在隔絕對方視線的同時,不悅的斥責道:“像什麼樣,沒大沒小的!你當我麵搶什麼呢?”
“抱歉武哥。”
心知是自己失態,寒炳陽快速調整好心緒,隻是在說話時,他陰沉的目光始終緊盯著那份被掩藏的報紙,“今日校內氣氛不對,我來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
“能出什麼事?”武教官伸手拍在寒炳陽的肩膀處,順勢將人往後方的椅子上推,“你先坐,正巧我也有事要與你聊。”
寒炳陽筆挺的站著,沒被推動分毫,聞言,他伸手反抓武教官的小臂,看過去的目光從陰沉轉變成了擔憂,“武哥,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商錦宴出事了?”
武教官抿唇,醞釀好半晌後才開口:“他那邊……確實是發生了一件‘小’事。”
感受到小臂處傳來的刺痛,武教官連忙補齊接下來的話:“不過你放心,他本人一點事都沒有,隻是被登上了報,招人議論了而已。”
“真的?”寒炳陽眸中的擔憂並未消減,視線再次看向了那被刻意遮掩的地方,“如果真的隻是招人議論的小事,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看報呢?”
“我待會給你看。”武教官使出全力,不給反應的機會,用力的將其推坐在了椅子上,“你先坐!我有事要跟你說。”
寒炳陽還想說什麼,但已經被按住,他隻能改口道:“好吧,我們先聊事。”
感覺不放心,他又念叨了一遍:“等我們聊完,武哥你可一定要給我看!”
“好好好,我把報給你都行。”
武教官也相繼坐下,在麵朝寒炳陽的同時,他開始聊起了正事:“你傷勢恢複的怎麼樣?”
“就聊這個?”
寒炳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話題好去看報,他答的隨意:“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都開始正式回歸訓練了。”
聞言,武教官擺手,“訓練的事不著急,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休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