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鬨的拍賣場,眾人拍賣聲中,楊廣低聲說出了賭場二字,聽的蕭琮那是來了興趣,明顯的眼神都聚精會神了一些。
楊廣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舅哥居然一聽到賭博就來了精神。
隋唐時期的賭博風氣日盛,甚至皇室也都參與其中,各種類型層出不窮,而且還有賭馬球,應該說這時代的體育博彩就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件好事嗎?
自然不是,賭毒害人啊,從古至今多少人都倒在了賭毒上,但是賭是人類本能欲望之一,永遠都禁不住。
禁不住怎麼辦,那就得監管,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其中自己的母後獨孤伽羅就是堅定的無賭社會支持者。
見到蕭琮感興趣,楊廣就說:“我打算拿出大興城一個大的坊區來,拍賣會,馬賽場,馬球場,戲法劇院,賭場等等這些東西都聚集到這個坊區內,並且像賭場這種地方全城其他地方就不允許開了,如果要玩兩把隻能到這個坊區內,這樣的話可以更好的管理。”
因為蕭夢嵐在邊上,楊廣說的時候刻意的忽略了青樓,這才是吸引人的重頭戲啊。
蕭琮不認為楊廣能夠管住這件事情。
“但是人湊一起就可以一場賭局,如何管理。”
楊廣眉頭上挑:“因為坊區裡麵更好玩呀,完全管住自然不行,抓大放小,人自己湊一起就可以開一個賭局,你想管也無力管,大賭場都在坊區內就行了。”
蕭琮隻覺得楊廣在搞一種很新的東西,而且或許真的可行,因為大興城現在是全新的一座城市,沒有曆史遺留問題,在前期就規劃好的話,矛盾也沒那麼多。
“這件事情你和大隋皇帝皇後商量過了嗎?”
“還沒呢,事趕事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得看看這次拍賣會的情況。”說著楊廣看向著正熱鬨著的拍賣會:“情況好我再去和父皇母後提娛樂坊區的事情。”
蕭琮微微思考了一下問:“殿下,之前說的我可以購買大隋國債的事情還作數嗎?”
楊廣不知蕭琮為何此時提起這件事情:“自然作數,舅兄想通了?”
“就想著買一點,明日我帶錢來。”
“自然可以。”
楊廣不知道為什麼蕭琮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樓下的拍賣會依舊熱鬨,等到了結束之後,大家都意猶未儘的離開,受邀的都是達官貴人,借著拍賣的名義高端聚會了一波。
因為楊勇在,楊廣並不和雲定興多交流就走了。
楊勇則是拉過雲定興就問:“雲蘿昨日和我說要去山莊靜養,什麼山莊?”
最近雲蘿都不讓他碰,可是給楊勇弄的心癢癢,現在又說要外出,這還得了?
“殿下放心,她跟我說了身子有點不舒服想要去山莊休息,我找大夫給她看過了,無大礙,我讓她彆去,就在京內呆著,到太子府呆著。”
雲定興這麼上道,楊勇自然無比的滿意,隻是覺得最近有點錯覺,好像雲蘿稍微胖了些,富態了一些,隻是身上那股子魅勁卻更勝以往了。
雲定興也為此事煩惱的很,雲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情緒不穩定,現在居然想逃,這可怎麼得了,必須穩定在太子身邊,你走了十月之後回來抱回來個孩子說是人家的萬一就是不認怎麼辦?
必須得牢牢的待著,但是為了安全不能讓楊勇碰,也算是絞儘腦汁了。
他將寶押在了不久的中秋佳節。
……
第二日蕭琮一早便到了府上將金子給了楊廣要買大隋的國債,楊廣欣然接下,然後說:“舅兄,伱先在府上歇息,我入宮一趟。”
楊廣離開後,蕭夢嵐拉過自己的長兄說:“皇兄,你剛才買國債花了1500兩黃金,你帶了這麼多金子?”
“此次來長安不出意外至少得留下過年了,便多帶了些盤纏,算了一下用度,剩下的都買了大隋的國債。”
蕭琮樂嗬嗬地笑著。
嫁了人就是彆人家的人了,但是蕭夢嵐還是沒忍住提醒一句:“皇兄,那些錢父皇可不知道你怎麼花的。”
“不知道如何?知道又如何?來長安的一路上我想了許多,我們西梁宛如國中之國,日漸衰弱,這次叔父和二弟反叛又加動蕩,有些事情早晚得想明白。”
“皇兄所謂何事?”
“你啊一個女孩子好好的做你的晉王妃吧,晉王人不錯,年輕有為,而且瞧得出來是極疼愛你的。”
蕭夢嵐一頭的霧水:“皇兄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是沒明白你為什麼花所有錢買大隋國債。”
蕭琮見蕭夢嵐追問終於還是解釋了:“你以為是我要買國債嗎?不,是晉王給我機會買而已,這是他的刻意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