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朝達官貴人對於字畫的熱情很高,比起上一次的拍賣會,這次顯然參與度高很多,許多人都喊了價格。
等到《中秋帖》上來的時候,南溪喊出起拍價兩千貫的底價,盧賁馬上站了起來一萬兩千貫,急不可待的他直接將價格喊到了天上,一時間眾人紛紛看向了他。
“子敬書法天下第一。”
眾人顯然有不同的意見,但是此時他出的錢最多,他說了算。
一開始就把價格喊到這麼高,倒是一時間無人應答,隨著南溪落槌,這盧賁心心念念的字帖倒是落入他手中了。
《中秋帖》後就是天下第一行書《蘭亭集序》的拍賣。
伴隨著輕輕的樂曲聲,南溪開始介紹了起來:“時任會稽內史的王羲之與友人謝安、孫綽等四十一人在會稽山陰的蘭亭雅集,飲酒賦詩。王羲之將這些詩賦輯成一集,並作序一篇,記述流觴曲水一事,並抒寫由此而引發的內心感慨。”
“通篇遒媚飄逸,字字精妙,點畫猶如舞蹈,有如神人相助而成,被曆代書界奉為極品……”
砰
就在南溪出口介紹的時候,一聲巨響的敲桌之聲傳來,隻見一個壯漢拍桌而起,巨大的力道將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一個娼妓娘們在台上扭扭捏捏,一群人還看的這麼起勁,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賣東西有什麼意思,賣身吧,做你的老本行,來讓爺爺爽一爽。”
那粗狂肥胖的壯漢站起來狂放的大笑了起來,用詞極儘猥瑣。
忽然有人出來鬨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穿著胡服,滿臉的絡腮胡,瞧著麵相也像是個胡人,隻是一口地道的長安腔。
宇文化及見此情況,馬上說:“殿下,此人顯然故意鬨事,是否需要微臣去處理了他。”
楊廣穩坐釣魚台並不著急:“那家夥一掌能碎桌子,力量不凡,你能打贏嗎?”
“不過一個胡人力士而已,這家夥微臣曉得,胡人聚集區常有比武,這家夥是其中翹楚,爹媽都是胡人,但是自小長在長安城,名為阿史那,赤手空拳不是微臣的對手,微臣加以兵刃他跟難敵我。”
楊廣微微點頭:“恩,知道了,先等等。”
“殿下,刻意來鬨事,出言侮辱南溪姑娘,這……”
“拍賣會我是交給南溪來執行的,先看看她會怎麼做也不遲。”
麵對著人群的紛亂騷動,南溪強撐著笑容說:“這位貴客,拍賣會是大家公開買賣的地方,如果您不想買,還請不要打擾其他人。”
阿史那狂放一笑:“買賣的地方?青樓也是買賣的地方,你本來就是出來賣的,我看倒不如不要賣字畫了,我們來拍賣這青樓花魁吧,之前傳言不是說她騙了所有的客人,這麼說來花魁還是處子之身,我出50文,買這娼妓的第一次,哈哈哈哈哈。”
充滿侮辱性的話語讓人不堪入耳,但是在場的觀眾也都是看個熱鬨,這種話語才熱鬨啊,看著咄咄逼人的阿史那和窘迫的南溪,他們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是說這個南溪姑娘是晉王殿下的人嗎?”
“傳聞是這麼傳的,很多人都說看到晉王跳河救她了,但是我沒看到實際的,不知道是否如此。”
“據說南溪花魁的事情曝光之後就是晉王殿下保下來的。”
“誰說得清?”
“誒,伱說她是不是真的是處子之身嗎?”
“我覺得不像,她好歹在雲崖閣呆了兩年,而且晉王殿下為什麼保她,一個娼妓女子而已,若不是侍奉的好,怎麼會勞費晉王殿下為她出頭。”
今日因為來的早,早早的到了自己的貴賓席,所以旁人並不知道楊廣在此,討論的聲音也都沒收著。
伴隨著場內越來越亂,阿史那獰笑著向著台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人家都說你是晉王殿下養在外麵的小妾,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位貴客,還請離開。”
南溪說話的時候,一群人護衛圍了上來,拍賣會自然不會連幾個護衛都沒有。
被人攔住的阿史那並未惱怒,而是指著上方太上的南溪說:“你要是晉王養在外頭的禁臠,那我自然不能動你,但是你若不是,何不讓本大爺爽爽,剛才本大爺說五十文是逗你的,我出五十兩金子。”
說著從兜中拿出了五十兩金子。
“做婊子的還裝什麼樣子,拿了錢,給大爺我伺候好了還大大的有賞。”
南溪怒喝:“給我把他架出去。”
護衛們這就動手,但是阿史那非常的高大,力量更是異於常人,這一抬手就將一個護衛抓起空,單手將一個成年人舉過頭頂,放聲狂笑。
“來啊,不要命的都來啊。”
這一下子就唬住了所有人,將舉過頭頂那人直接扔到了台上,那人口吐鮮血,一時間站都站不起來。
“你這小娘們真是不識好歹,大爺我就問你句話,還讓人動手,你要是晉王的人,我扭頭就走,你要不是晉王的人,今晚伺候一下本大爺是你的福氣?”